凌颜回到家之前，楚然已经给凌颜发过很多次消息了。

吃饭途中、回家路上，凌颜都收到过楚然的消息，无一不是问他多久到家的。

要不是凌颜知道她不怕黑，不然他就要担心，楚然是不是害怕一个人在家了。

走到楼下时，他回了楚然的前一句消息——“我到楼下了，马上上来”

然后又给班长发出一句消息：“凌颜到家”

这是班长作为‘班长’的最后一个任务：统计安全到家人数。

……

电梯门打开，凌颜走到1302号房门面前，放上手指的下一秒，传来门的响声“已开锁——”。

入目的是亮着灯的客厅，但他站在门口的视角根本看不见客厅里的样子，只有光溢到了门口。

“楚然？”凌颜轻声问了一句。

“凌颜，过来！”

楚然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于是凌颜连鞋也没有换，就径直走到了客厅。

这一次入目的，不再是如他所想的灯光和楚然，而是一个大大的蛋糕摆放在茶几上！

楚然穿着一身浅红色的裙子，小跑着到凌颜身前。裙子的颜色与蛋糕相对应，蓬松起伏的裙摆带着欢快，偶然又漏出楚然白净的大腿。

凌颜只看了一眼就转移视线。

然后在凌颜不好意思去看楚然的脸的时候，楚然将一顶王冠戴在了他的头上。

不似寻常的纸皇冠，而是更显精致的王冠形状，上面粘着白色的小珠子。

“生日快乐，18岁了！”楚然仍站在离凌颜很近距离的位置，没有像以往一样赶紧离开。

凌颜的个子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比楚然高。只不过这一年过去，凌颜好似又长了几厘米。

突破一米八的男生就这样微低着头，静静地看着身前笑靥如花的女生。

两秒后，说：“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说话的语调像极了在问小朋友，是藏不住的欣喜和宠溺。

“我问过你啊！”楚然答得干脆。

回想当时的对话，好像是这样的——

凌：“楚然，这新闻里的判决也未免太不尊重孩子的意愿了……”

楚：“那为什么他的父母都没有异议呢，未成年的孩子都是无法承担未来的责任的。”

凌：“未成年？所以你也把我当成无法承担未来的责任的人？”

楚：“恩。”

楚：“你生日多少？等你成年了，我就认真考虑你的责任。”

……

———

显然，凌颜在回想起来之后，眼睛里的光采更加熠熠生光。

他抱住了楚然，将头轻靠在楚然的肩膀上，侧头贴着楚然的耳朵说话：“那我现在能跟你正式表白了吗？”

声音轻而抖，似怕身前的人再次推开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