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里。
公主的情况仍旧没有见好,只是用各种药材吊着。
皇后无法去求皇帝,皇帝虽然不想公主于北冥国师有牵扯,如今却不能不同意。
北渊从容走进公主府里,看到躺着的公主眉头微挑,将公主的手拿出看似把脉其实是在观察皮肤的颜色,皮肤呈现粉偏红,看来体内已经开始往外渗血。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十公主的脉搏虽然一塌糊涂,可隐隐有自愈的倾向,只是十分细微,轻易发觉不了。
他若有所思,既使他不出现,十公主怕是也死不了,就是用这些庸医的药吊着,床上的人也能慢慢自愈。
北渊不禁感叹,他还是低估了魔功落花生。
“我在治伤时不喜别人观看。”北渊把完脉背对着身后的一群人淡淡说道。
皇帝沉下脸:“既如此,国师请。”他带着人离开,心底的杀意已经翻涌而出。
不管结果如何,这个北渊必须死在赵国。
皇后一脸担忧看着床上的十公主,现在她身边就承儿和月月,若是月月出事,她……
想不了更多,皇后眼中又都是泪光。
是她做娘做的不好,让孩子受罪。
皇后被身旁的宫女扶着出去,屋中只留下北渊和仍旧昏迷不醒的公主两人。
昨日深夜,丞相被急召入宫进了承阳殿内殿。
皇帝一身龙袍面容沉肃站台内殿,丞相跪拜行礼被皇帝拦下。
他唤了声:“陛下。”
才让皇帝回神,心思放到他身上。
“陛下在想什么?”丞相轻问,他大约知道皇帝在想什么,他不便直接说出来,要皇帝开口才行。
只见皇帝幽幽叹了口气看着丞相,眼中流露出歉疚与疼惜:“沈卿,你说是不是朕做错了,月月一直昏迷不醒,是她体内的东西在……”
“陛下,御医说了殿下是走火入魔,与那东西应当没有太大的关系。”沈丞相沈重不敢说实话,十公主现在的情况说和她体内的诅咒无关并不现实,那东西从小就种在公主体内,如今怕是得了机会想要公主的命。
“是朕不好,朕明日就让北冥给月月治伤。”皇帝看着窗外昏黄的宫灯,眼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陛下~”沈重喊了一声,想开口阻止,又觉着十公主现在的样子实在可怜犹豫了一下。
“那东西对陛下至关重要,不能让赫直知……”他到底是一国的丞相,而公主身为赵国的公主,这或许就是她作为公主的代价,沈重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说道。
皇帝的面色看不清,只是握了握拳便将手收回袖中。
公主府。
教主缓缓转醒,睁开眼就看见一张带着淡淡笑意的脸,面容逐渐清晰,她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
“你是什么人?”教主自己慢慢起身靠在床沿上,查探自己的伤发现好了不少,按她的情况不应该好的这么快,难道是眼前这个人?
“是你治好了本宫。”却没完全好,但比这些天的御医治得好。
北渊坐在床前点点头:“是在下。”
教主看了看眼前的人在心中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