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军营屯扎之地,不得擅闯!”秦军武关守备士卒看到北方两匹棕马疾驰而来,赶紧握紧手中之戟,大声喊道。
来的两个人正是司马欣和武涉,两人星夜急赶,生怕出现意外,被人发觉,那么两人必然没有活路。
秦卒看到两人疾驰而来,若是其他人赶如此,秦卒必然会拿弩箭瞄准来人,准备射杀,但是秦卒见司马欣一身服装,明显是秦国高层官吏,倒是不敢如此对待,只得大声喊道。
司马欣两人也不敢仗着身份无视警告,如果真的硬闯军营驻地,守军将其击杀,也绝不会收到惩罚。
“速去通知你们都尉,说长史司马欣有紧急军情!”司马欣下马跟守卒说道。
秦军守卒听闻司马欣是秦国长史,连忙答应一声便向军营中跑去,片刻便看到董翳前来迎接他。
“长史怎么突然来到这里,我为接到通知呀,是咸阳有变故么?”董翳不明白司马欣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担心是咸阳出了什么事,毕竟没有接到咸阳发的通知,司马欣自己亲自来到这,肯定不会小事。
“我们进去说!”司马欣要说的事见不得光,这里人多,自然不敢在此处说。
董翳盯着司马欣的眼睛,愣愣看了一会,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也没问司马欣旁边的人是谁,便带着两人向军营内走去。
“长史此来到底所谓何事?身边这位是?”进入大帐之中之后,董翳便开口问道。
司马欣还是没有说话,眼睛看了看大帐中董翳左右的亲兵,董翳此时就有些想不明白了,究竟是何事,连自己的亲兵都不能听,董翳倒是相信司马欣不会暗害自己,两人素有交情,便对身边亲卫说道:
“你们去巡视大帐周围,不得有人靠近!”
董翳的亲兵下去之后,董翳对司马欣说道:“长史现在可以说了吧。咸阳是不是出事了?”
司马欣见大帐之中没有人了,便走近董翳说道:“都尉,你我死期将至!”
董翳眼睛一凝,咀嚼着司马欣的这句话,不解的问道:“长史为何这么说,我有些听不明白。”
“你知道当时陛下为何急召我俩回来么?”司马欣打算对董翳循循诱导。
“自然是回防关中,如今北部各郡守胡人威胁,有身经百战的王老将军驻守,想必自是无碍,巴蜀之地如今虽然难以形成有效兵力对关中发起兵戈,但是巴蜀素来是流放之地,此地之人,必定对我大秦心怀怨恨,陛下让蒙恬长子和将军赵贲防御,自是无碍。唯有关中东南武关,亦是重要门户,陛下才调你我回关中,让长史在咸阳处理政务,由我领兵驻守武关。”
董翳倒是对扶苏的想法和安排颇为知晓。
司马欣见董醫有些难以劝动,自然是不肯放弃,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做了,再指望回到咸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么?自欺欺人这种事,身处秦国,司马欣早就不报这种幻想了,否则,其他人会知道自己曾经私自放掉项梁么。
“都尉似乎还是不明白,陛下深恨章邯,你我是章邯手下的将领,陛下如今不信任你我!”司马欣不愿再绕着弯子说这些事情了,就要直白的跟董醫说明如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