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温热,呼吸稳定,胸膛都在微微起伏。
“你是何人?为何跟我一模一样?”
马明远真惊着了。
在这么怪异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另一个自已?
“醒醒,你睡着了?”
马明远拍打着对方的脸。
他自已的脸颊上传来轻微的疼痛。
刚才爆裂魂符,对方受伤,他自已也受了伤。
拍打对方,自已的脸也有感觉。
难道这就是自已?或者另外的马明远跟自已感官相通?
马明远捏着对方的脸儿,果然自已的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咧开。
他的神识向四周探索,这个牢笼不过几十平方。
边界处是充满恶意,深不可测的深渊。
马明远稍微靠近,散发出来的强烈邪恶将他钉在原地,不敢向前一步。
似乎走到牢笼边缘,便被融化在无尽的黑暗,再无出头之日。
马明远在自已面前席地而坐,先是全身上下搜索了一番。
感知中另外的他身上空空。
开启对话模式。
另一个马明远闭目不语,纹丝不动。
你说他是雕像吧,身体温热,皮肤有弹性,鼻孔有气息。
你说他是活人吧,不管对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没有反应。
劲儿使大了,难受的是马明远。
马明远烦了。
“魂母把我弄到这里什么意思?跟精神分裂似的,面对痴呆的自已。你再不给点反应我走了。”
马明远嘴上说走,身子依然在原地。
倒不是他不舍得走,而是不知道如何出去。
但他的话似乎起了作用,那个他手里突然多了一点东西。
马明远凑上前。
那个他手心中写着几个蝇头小字。
“救我,救救马明远。”
“切,我在这里?我就是马明远。我有没有事儿自已不知道?不用救,我一直都在救别人。”
手心中的字变了。
“打破禁锢人性的牢笼,打破禁锢自已的牢笼。将附着在人性魂灵上的寄生虫剥去。还人性魂灵真正的自由。”
说的好高深的样子。
马明远眨巴着眼睛没表态,因为压根没看懂。
打破牢笼,拯救人****人族的魂灵,他勉强能理解。
寄生在人族魂灵上的寄生虫是什么?他想不通。
“哎,我说,小马,给我解释解释。这几句话什么意思?”
“解释什么?你快睁眼吧。”
吉九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
漆黑的虚空和那漆黑的牢笼,牢笼中那个熟悉和陌生的自已蓦然化为黑雾,蓬地一声爆裂了,不见了。
吉九摇晃着他的肩膀。
“马明远,你怎么睡着了?魂母刚才还笑你定力太差呢?”
“哦?”
马明远重新回到水底,下面的魂母已经恢复丑陋的模样,血肉无规则堆砌的肉山,看了恶心恐怖。
“马明远,你看到的东西就是我想让你看的?有没有感想?”
魂母喑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哦?”他的思想一时没从牢笼中抽出来,回答的有气无力。
“坏了,他不会见到诡异的一幕吓疯了吧?快闪开,我要进他的神国给他治病。”
魂母的口器中钻出一缕轻烟。轻烟似一道红线,冲着马明远的额头飞来。
马明远一巴掌拍飞了。
“干嘛?想趁人之危?”
“你没事儿啊,还以为你受不了刺激吓傻了?”
吉九长出一口气儿。
“你可真行,中了魂母的邪法,一下子睡着了,打着呼噜睡的那个香啊,还梦游,说梦话,打自已。”
“我没事儿。”他的手指在吉九的掌心划过,示意自已没事儿。
“魂母,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在虚空中有一座监牢?里面关着是什么人?”
“明知故问。你都见过面了,还问什么?那就是你,你就是他。那个地方在玄黄世界的最深处,也可能时间长河的尽头,或许在苍茫虚空的某一个荒凉的星星上。”
“都是正确的废话,到底在哪?”
魂母那两只小眼猛地睁开。
目光似乎要看进马明远的心底。
“或许,你走到最后,发现那儿离你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