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羞耻?
这两个词语电光石火般地刺激着他的大脑。
啊——
二人同时发出尖叫。
昊天跳起来推开人群冲向石头后面藏身。
西王母尖叫着冲时茂密的森林。
围观之人哈哈大笑,不住的鼓掌。
“成功了,成功了,他们终于有独立的意识了。”
“你猜他们还敢不敢出来?”
“我觉得不敢了,有了羞耻感,意识到光着身子,道德的理智压制了情欲烈火,如果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说明我们没有成功,失败了。”
“对呀,我们为了让三界九天热闹起来,随便施展神通,创造一些种族生活其中就可以,但我们要的可不是简单的种族,而是诸多种族与天道规则的适应性,天道之下,各个种族独立发展,从独立的意识开始为源头,发展出属于自已的文明,我们做他们的创造者,只负有最初的引导之责,剩下的他们自由生长,赋予了他们必备的情感,他们的文明在漫漫的长河中,在苍茫的穹宇中,犹如暗夜的星火,亦如大海的泡沫儿,消失明灭,跟我们无关。而我们只是看客,他们既是我们造物,也是台上的戏子,他们既给我们提供生存的信仰之力,也给我们自身的命运提供无数可能的样本,将来若干年后,我们走到那个阶段,那些闯过重重危机的文明,能给我们提供借鉴和经验。”
懵懵懂懂中,西王母对这人的长篇大论印象深刻。
偏偏一字不差的记在脑中,复述给马明远。
她继续回忆当时的尴尬情形。
那些人议论着,不催促,也不禽开。
就在那儿等着。
过了一会儿。
石头后面的昊天惊恐的探出脑袋。
一个白胡子老头和蔼地招手。
叫昊天勇敢的出来。
昊天犹豫了很久,发现老头确实没有恶意。
慢慢地走了出来。
只见他的腰间围着一些乱草,紧张的双手攥拳,大汗淋淋。
“你们是什么人?我又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老头微笑着。
“小伙子,别急吗?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昊天躲开老头伸过来手,他感到很别扭。
老头穿着七彩的霞衣,浑身上下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而自已赤着身体,腰间缠着乱草。
站在老头面前局促不安。
他低头看着自已的光脚,两只脚板不安的搓动着。
仿佛这样才能掩饰尴尬。
“你是谁?我觉得你们很面熟,好象在哪儿见过,又好象第一次见面。”
老头含笑看着昊天,象一个老来得子的人,看着自已的胖儿子。
“好孩子,你对过去还有印象啊,没错,是我创造了你——的一部分——比如你的脑子就我给捏的。当然了,没有他们的参与,你也不会这么完美。”
跟在老头身后的人都凑上来。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捏着昊天的胳膊,检查着他的躯干。
甚至那个漂亮的女子扳着他的脑袋,屈起手指敲击,然后侧耳倾听。
昊天用力甩开。
“我的脑袋不是西瓜,也没进水,你想听什么?”
女子缩回手,非但不恼怒,笑的非常开心。
“看到了没,他的脑袋绝对没问题。思维正常,意识独立,还会创造词汇呢?”
说着话,西王母从密林中,探头探脑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