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季如真的手指立刻缩回来。
【宿主,这件衣服上布满毒药,和之前你体内的成分相同!】
“你确定?”
【确定,经检测,这毒无色无味,毒量轻微具有挥发性的,穿上它一个小时就会全部吸收进体内。】
季如真静默片刻,想到太后眼中好似真切的关爱,突然倍感讽刺。
不过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原主是太后毒死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为何复仇的对象却是皇帝……
原本清晰的前方突然笼罩了一层迷雾,季如真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即使知道复仇的对象,但也不能让原主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他要把真相挖出来。
此次宫中宴请百官可带亲眷,天色渐渐暗下来,马车也摆满了皇宫外的一整条街。
景亦行撩开门帘,跃下马车,他对皇宫的印象还停留在幼年时候,当时他们一家还在南陵,并未派遣至边关,父亲带着年幼的他也是参加宫中宴席。后来离开多年,偶尔回到南陵并无机会面圣,也自然没有机会进皇宫。
记忆里高的要触到天上去的宫墙,如今看来并不如何高大宏伟,还不如边关呢,抵御外敌的城墙那才叫一个气势壮阔。
景亦行心里这样想着,却也知道这种话绝对不能说出来,不然肯定要被他家老头子骂大逆不道。
他把目光收回来,并不着急进去,反而是站在宫门口寻找着什么,每次次有马车停下,景亦行就立刻看过去。
尤其是当马车上下来的是女眷的时候,更是目不转睛。
好些姑娘路过他的时候都红着脸,还有几个胆大的暗送秋波。
次数久了,宫门口侍卫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写满了“登徒子”三个字。
许颂明站在他身边慢悠悠的摇着扇子,景亦行被他摇的心烦,一把夺过,“离入夏还在早的很,你摇个什么劲。”
“摇的自然不是扇子,而是风度。”
天色越发漆黑,隔得远了只能分辨出下马车的是男是女,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心心念念的人。
“你确定她回来?”景亦行有些失望。
“只要她真的是宫小姐的话。”
景亦行肯定的点点头,当初那侍从确实喊她宫小姐没错,许颂明知道后自发要帮他找人,最后通过几天的暗中搜查,说是户部侍郎宫成家中有一待字闺中的女儿容貌与他描述相似,且恰巧那日失踪后被巡回。
来的路上收到消息,确定宫成会带着自己妻女进宫。
两人在宫门口许久都没有守到人,宴会即将开席。
景亦行给自己打气:“进去找也是一样的。”
嘴上虽是这样说,可还是无比懊恼当时忘记问姑娘姓名,不然也不用像大海捞针一样找了,他无比希望他的心上人就在这场宴席之中。
他们进来的晚被宫女引到位置坐下,宴席在室外,偌大的庭场已经来了许多人,每隔几步就点亮一盏宫灯,亮如白昼,花丛中绿叶红花照得分明。
宫女给他们布置好点心酒水正准备离开,景亦行把人叫住,容貌俊朗的少年朝人一笑,那宫女不由的红了脸。
“这位宫人,我可否问你一件事?”
宫女呐呐点头。
“你知道户部侍郎坐在何处?”
那宫女指了一个方向,景亦行看过去,那边三五成群的围着一群人谈话,把后面的席位遮的严严实实。
知道位置,景亦行的笑容更加真切灿烂,几乎有把人灼烧的热度。
他递给宫女一锭银子,“多谢宫人。”
那宫女捧着银子走了,没几步还是忍不住偷偷回看了一眼。
景亦行没有注意到,倒是旁边的许颂明摇着扇子不知道在笑什么。
终于,宴席就要开场,那群人慢慢散开,他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子,正要看起来人,听到有人说:“公主和驸马来了。”
他也没回头去看,只是专注的等那女子面前的最后几个人离开。
旁边谈论的声音越来越多,在他终于要看清那姑娘脸的时候,一个身影从他面前经过,刚好挡住视线,他突然就愣住了。
景亦行在看到这身影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他的心上人。
和他心上人走在一起的是一个男人,他也认识的,回南陵的第一天就见到了,在青楼……
旁边似乎还有人说着什么,他听不太真切了,只有两个词清晰的如同惊雷般响彻耳边:
——公主、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