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景亦行准时骑马进入列队。
许颂明靠了过来,问他:“你昨晚去哪了?”
“……没去哪,就在帐篷里。”
“别想骗我,你今天早上才回来的吧。”
景亦行没答话,他不擅长说谎,更不知道要怎么遮掩事实,他轻轻拉动缰绳,身下的马匹听话的往旁边挪,这样幅度的晃动并没有让他觉得有多难受,只不过有些地方的感受依旧不能忽略。
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脸颊浮上一片薄红。
许颂明一看就明白发小的意思,是在用沉默来拒绝回答,他也并不想要过分探究别人的秘密,只不过昨天因为宫女当众惨死的事情,让他有些警惕而已。
他还想再凑过去说些什么,哨声响起,一声令下,前方的马蹄踏了出去。。
许颂明因为在的中间位置,后面有人催促,不能打乱节奏,只能骑马跟着队伍离开。马蹄扬起的烟尘中,他回头望了一眼,就见景亦行远远的落在后面。
一人一马,不紧不慢,就像出门遛弯的老大爷。
许颂明:“?”
昨天不是说要勇夺魁首吗?放弃了?
景亦行自然是看到了他诧异的表情,也接收到了发小眼神传递出来的信息,他微微抬起下颌,递过去一个眼神,表示“我怕你们输的太难看,让让而已。”
模样痞气又乖张,显出了些在边疆纵马时的豪气。
许颂明眼底藏着笑意,用唇语说道:“嚣张。”
景亦行自然是嚣张的,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即使这样慢悠悠的晃过去,也不会让他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开令的太监,手里拿着旗子,表情有些僵硬,看着大爷似的一人一马,心里直犯嘀咕。等视线触及远处一圈花红柳绿,明白了,这是故意在这些闺秀面前显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