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佩拿出一根长针,用手掰了一下,片刻,她轻轻挑眉,眼里带着笑意。果然,是自己的儿子,就是不一样。陈建国给她准备的银针非常用心,有韧劲却不柔软,是上乘的东西。
纪佩收起银针,跟着陈建国进了陈深的屋。一进去,就是一股恶臭腐烂的气味。
哪怕陈深房间的窗户全部打开通风,那气味也是挥之不去。整个房间被这种气味包围,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那个老中医瞬间捏住鼻子,忍不住扶墙干呕,仿佛要将胃里的胆汁都吐出来一样。
周红坐在陈深床前,无视整个屋里腐臭的气味。一个劲地抽泣,眼睛哭得红肿,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的是她自己。
见纪佩他们进来了,周红连忙起身,给他们让位,自己站在角落,眸子却一刻也不离开。
纪佩上前两步,轻轻掀开盖在陈深身上的床单。饶是纪佩做足了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陈深浑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脓包,每个脓包都锃亮,硬邦邦的凸起,隐隐约约能看见恶心的黄脓。
有的脓包因为皮肤承受不住而破裂,从伤口处流出黄白色厚重的液体,液体还没有干,便重新渗出,伤口处被糊满了脓液。
陈深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怪物一样,令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