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随便点了一杯咖啡,细细的品起来,,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外搭高领毛衣,阳光打下来,隐隐有一种干净圣洁的气质。尽管五官还有些稚嫩,但是单单她坐在那儿,就有一种令人沉静的气质。
这是沈青看到坐在窗边的纪珩第一印象,可是当她反应过来,不敢确定的看了看手表,还差五分钟九点,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想法在她脑子里冒出来,那个神秘人该不会是纪珩吧。
她僵着腿推开大门,咖啡馆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纪珩一个客人,此时沈青的大脑已经麻木了,纪珩看到沈青来了,放下手中的咖啡,不慌不忙的站起来,邀请沈青坐在她对面。
纪珩贴心的给沈青点了一杯她常喝的茶,沈青缓了好久才从嘴巴里蹦出了几个字,“给我寄快递的人是你?”
纪珩点点头,补充道,“写字条的也是我。”
即使得到了纪珩的肯定,沈青还是整个世界都不正常了,纪珩才多大,还没满十二岁吧,给她写信告诉她自己的老公出轨,还有了私生子?还在信里告诉她怎么收集证据,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纪珩身上那股沉稳的气质慢慢让沈青冷静下来了,“我想听你的解释。”沈青现在完全不敢把纪珩当作小辈看待了,她沉着脸质问纪珩。
“阿姨,你慢慢听我说好吗?这件事情还要从以前说起,”纪珩把自己重生的经历半真半假的解释给眼前的女人,只不过在给沈青的说辞中,她只是最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过去和未来发生的事情,其中就包括了傅安出轨。
她原本是不相信的,结果就在昨天,一个跟梦里傅安私生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在找傅时辞,恰好傅时辞有事纪珩就代替她去了。更巧的是,那个小男孩跟梦里的人同名同姓,都叫傅珏。
纪珩从包里拿出手机,找到了昨天偷偷拍的照片,照片里赫然就是傅珏,尽管这个时候的手机像素很差,但是并不妨碍沈青看清照片里几乎和傅安一模一样的脸。
再加上纪珩还补充了一些根本连傅时辞都不可能会知道的事情,沈青的脸一下就白了,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那你说的,搜集证据的方法,也是做梦梦见的吗?”
纪珩听到沈青的话,就知道她已经信了八|九分,接着胡扯道,“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后来去查了些资料,发现梦里的方法是可行的,当然做不做取决于阿姨您。”
她话锋一转,“据我所知,傅安应该是开了一家公司,公司规模不大,所以才是他一人做主。他怕被您发现,就随便给了胡琴瑗一个岗位,每个月定时给她发工资,当然这些钱远远不够,他通过绩效奖金的方式每个月给予胡琴瑗打大量的钱。”
“他很谨慎,就算您发现了也没办法,因为他走的是公司的正当途径,在法律上并不能作为出轨的证据,所以,您如果想要为自己,为阿辞讨回公道的话,只能去检举他的公司,他的公司涉嫌偷税漏税和违法经营,并且这段时间要稳住他,悄悄地把您自己的资产转移好。”
纪珩一口气说完了话,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并不确定沈青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和魄力做出这样的决定,她亲自过来也是为了劝说沈青不要执迷不悟,傅安就是个人渣,当年也是他亲自把傅时辞推向的地狱。
沈青突然笑起来了,笑着笑着她就留下了眼泪,纪珩愣了,把桌上的纸巾递给了沈青。
她并没有哭太久,她低头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其实,我和傅安已经认识了二十年了,还是学生时代我们就在一起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没想到啊,他还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既然他错了,那他就要付出代价。”
沈青眼睛闪过一丝狠厉,“你说的话我都会去查证,如果是真的,我自然会不留情面。”
纪珩松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手写稿,“这是我根据梦境记下来的,关于傅安的公司具体违法事项和检举方法,您可以做个参考。”
沈青接过稿子,大致翻了翻,里面的内容让她心惊,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只要按照上面的方法取证检举,完全可以把傅安送进监狱。她真的要做这个恶人,亲手把丈夫送到监狱吗?
“还有,您一定要尽快行动,越快越好,傅安应该要回来了吧,胡琴瑗那边估计已经慌了,您一定要稳住傅安。”
沈青面色复杂的看着手里的稿子,还有耳边纪珩冷漠冰冷的话,她啪的一下把稿子合上,深深的看了一眼纪珩,“你放心,就算是为了阿辞,我是不会心软的。那么,可以来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纪珩。”
沈青勉强说服自己相信纪珩做梦梦到未来的这种鬼话,但是纪珩和她谈话的全程实在是太冷静,太聪明,甚至太冷血,她甚至能感觉到纪珩平静外表下对傅安的恨意,这种复杂情感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所具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