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个只会哭,会反抗的玩起来可有趣多了。
至于……现在就杀死她这样便宜她的事,他倒是从未想过,毕竟这人间生活漫长又枯燥乏味,她死了,他岂不是少了一个玩物?
相反,在那些人死之前,她都得活着,亲眼看着他们怎么死,然后,他再让她全部都尝一遍。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尚不足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他冲人勾了抹冷笑,而后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
终于摆脱了桎梏,霍云倾顾不得害怕,仓皇狼狈地从床上爬起,裹住被子爬到床榻里侧,然后十分警惕地盯着那个站在床榻边的少年。
月辉清寒,他背光而立,瘦小的身子透着骨子里的清冷,即便身着粗布麻衣,也丝毫掩不住他矜贵傲然的气势。
像一个睥睨众生的造物神,漠视一切,却因常年厮杀血搏,身上多了抹嗜杀的戾气。
可他终归是个孤苦无依的孩子,霍云倾只当他是被她方才所说的话威慑到,便挺直了腰杆结结巴巴开口,“你,你好大的胆胆胆子,意图谋害郡主,就,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她心虚又忐忑抬高了下颚,高傲的像只小白鹅,一双泪眸于暗处似洒入了细碎的星辰,熠熠生辉。
可她抖得厉害,连带着床头垂落的禾穗也跟着摇摇晃晃起来。
楼珏嗤笑,阴虚狭长的凤眸中流露不屑和狂妄。
霍云倾缩了缩脖子,那份强撑出来的底气顷刻间被人的笑意驱赶的一干二净。
像一只蔫儿吧啦缩起来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