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炼什么药?”徐图去找尤止的时候,尤止正埋头捣鼓着一个丹药。
而在尤止右手边,正放着一个白玉瓷瓶,瓶里装着几颗已经炼好的药。
尤止头也未抬,手中的丹药已经快成形。
尤止:“给阿忧炼的。”
尤止和别的炼丹师不一样,那些人会用一个上好的炼丹炉,然后用自己的火种来炼丹。
尤止则是用自己的火系灵根来炼丹,所以根本不需要炼丹炉。
“君上身体不适?”徐图一听是给洛凡炼的药,神色立马严肃起来。
“嗯,所以你别来烦我。”
尤止嚷嚷一声,挥着手想把徐图赶走。
徐图追问:“那你告诉我君上哪里不适,说了我便走,无需你赶。”
尤止头疼的扶了扶额,他很快将手中的那颗丹药炼好,然后装入瓷瓶里,随即将瓷瓶给徐图。
“这是安魂药,阿忧这几日心魂不稳,你来得正好,替我把药给他送过去。”尤止叮嘱着。
想到前几日洛凡突然不见,后又突然出现在千魔宫里昏迷不醒着,差点就把他吓死了好吗?
“不是你说的君上并无大碍吗,你愚弄我?”徐图蹙眉,面上现出一丝恼怒,他盯着尤止的脸,仿佛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你什么也不懂,跟你说了又怎么?”尤止真想翻白眼。
“君上若出事,我定不会饶了你。”徐图咬了咬牙。
尤止一听,忙举手作出投降状:“别,阿忧要真出事,我第一个不能原谅的就是自己,不用你给我定罪。”
徐图这才缓了神色,他手里攥着药,临到走时,还是好心的提了一嘴:
“云泽回来了。”
尤止顿时觉得手中的药都不香了,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尤止:“我跟你真是八字相克,你可千万别告诉那小子我在这里,我现在就去找桑有。”
“二长老在四长老那儿下棋,你怕是会扑空。”徐图脸上少见的出现了一抹促狭。
“我去找扶翼!”尤止气结,一拍桌案,直接从椅凳上起身,身前的药罐被波及,叮叮咚咚的倒了一大片。
“找那一根筋有用吗?”这时,门外出现一人。
那人抱胸靠在门边,嘴角轻咧,眉梢微扬,清秀的面庞,白皙如玉的肌肤宛若瓷器。
一身碧绿的薄衫,衣襟微敞,露出大片春光。
云泽眉眼含笑,眸光潋滟,脸上平添一抹媚色。
“你怎么来了。”尤止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怎么,见着我,你很不开心的样子?”云泽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尤止。
尤止瞪眼,张口便说:“你回来了怎么不先去看阿忧,阿忧回南域了,你这护法居然不去看魔君,来找我作甚。”
徐图冷凝了尤止一眼,攥着手中的药瓶,也没有继续看好戏的心思,
“你把云泽捎上。”看出徐图要走,尤止忙出声阻止。
云泽施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也不看徐图,两人擦身而过,彼此都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刚从千魔宫过来,现在,你找不到理由拒绝我了。”云泽呲了呲牙,眉眼一弯,笑得一脸肆意。
尤止:“……”
谁来救救他,他不想被云泽这个神经病缠上,还是个蛮不讲理的神经病。
徐图:“你们先叙旧,君上那里交给我了。”他丢下一句,人已经出了门。
尤止心里暗骂着徐图不靠谱,却没有再推脱的借口。
“离开前,我便说了,再回来,想听到你
的选择。”徐图一走,云泽那副慵懒散漫的态度便一转,他略带伶俐的目光看向尤止。
尤止被逼视得都不敢抬头了,毕竟,他有愧于云泽。
要怎么委婉的拒绝,才不会伤害到他?
尤止心里纠结得快拧成了麻花,但他还得硬着头皮看向云泽,一脸无奈的道:
“你知道的,在我来南域前,便有心属之人了,我若接受你,对你我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你就不能试着接纳我?”云泽偏过头,露出不解的神色。
他想起什么,眼眸微眯,凑近尤止,凉凉道:“莫非,你又骗了我,他没死?”
尤止觉得头大,他就知道,无论他怎么说,云泽这个比扶翼还要一根筋的家伙,是肯定不会信他的。
“逝者已矣,往后,莫要再说这种话。”尤止板起脸。
见他面露不悦,云泽叹一口气,随即耸耸肩,轻声道:“好吧,都依你,不说便不说吧。”
“你说你从千魔宫过来,可是阿忧已经醒了?”尤止扯开话题,瞬间离云泽十步之遥。
“你离我这么远,是在怕我吗?”云泽皱眉,抬步便要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尤止眉头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