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留着顾怀逸什么用?折磨他吗?我要是想折磨一个人,何苦找不到?猎人想要捕杀猎物,首先需要抛出诱饵,顾怀逸,就是这个诱饵。”
“我得到的情报说,顾怀逸在天璃国有多处势力,若是之前的他,可能真的能灭掉天璃国。如今,不大可能,不过我要的不是可能,是一定。”
她说着,神情不由自主的透露着野心,同时也是在告诉他,自己很危险。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确实,要他心甘情愿交出令牌,一定要换点什么。
“只要是在天璃国境内,无论是什么东西,我都能给你,如何?”
沈月歌开出的好处,着实让他有些惊讶。
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等等吧,这个条件现在我不知道要什么?”
沈月歌也没有强求,倒是很大方地说:“好,到时候我会努力做到,至于这次,有没有兴趣。”
她说的,指的是掐断顾怀逸的势力。
“我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成交,今日之后,你便是我沈月歌的盟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沈月歌这人,对朋友的要求很高,更别提盟友了。除了顾辞远能带给她的利益,还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感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宫里关于云间公主与顾辞远的流言蜚语通通消失。
晚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屋檐落在殿外的石阶上。
整个皇宫都是一片死寂,偏着翊泉宫灯火通明。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沈月歌松松垮垮的穿了件白色中衣,腰间束着一条腰带,半倚在榻上看着书,露出大片肌肤。
“交代你的事可办好了?”
她的话打破了殿内长久的死寂。
面前站着的钟毓听后言:“已经给顾怀逸安上了假肢,接下来还需要属下做什么?”
沈月歌放下手中的书籍,看着钟毓。
“觉得我特别狠心?”她问道。
“属下不敢。”
“你喜欢过姑娘吗?感觉怎么样?”
沈月歌的这个问题,可真难住了他。
姑娘?这几年来他什么时候见过姑娘?整天就给你执行任务了!
要说姑娘,那也不就见过你吗!
“殿下,属下未曾喜欢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颤抖。
“你三年来几乎是整天都能见到我,怎么,还看不上本宫啊?”她的话里满是挑逗。
她就是喜欢看一个男人为她俯首称臣,甘愿为她不惜一切的样子,因为,她曾经也是这个对别人的。
钟毓好久之后才回答:“殿下千金之躯,绝非属下可以妄想。”
是啊,身份不同,注定不能在一起。
就凭顾辞远的心机,在古月国当上皇帝都不成问题,到时候,两个人就是兵戎相见了。
她想什么呢!
“难道就不能妄想吗?”
钟毓不知道对方这句是对他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末了,钟毓给沈月歌倒了杯茶:“殿下喝了茶歇息吧,属下就在窗户外面守着。”
他说完,就退下了。
一年里,钟毓几乎天天都守着对方,说没什么心思鬼才相信。
他对沈月歌并不是没有心思,只不过都被他的理智压下去了而已。
更多的,是他们两个人的盟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