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4章 寇季要王者归来(1 / 2)终极家丁首页

当礼部侍郎孙起借助白玉坛的“大周天符阵”穿行天地,从长京跨越万里,前往梁城时,离长京五百里的云梦山,迎来了两拨不速之客。

一拨是一人一鬼,一拨是一主一仆。

云梦山山神彭斯早早就现身,守候在山脚下,远远见到那对主仆,就快步流星地迎上去,然后毕恭毕敬地在那位面白无须的金线锦袍中年人面前一拜,俯首称臣。

中年人笑脸温和,虽然眉宇间的帝皇之气已经借用秘术隐去,但是那双深邃如星辰大海般的眼睛仍然让一山之神的彭斯战战兢兢。

等到那一声“爱卿平身”传来,彭斯才起身,又对旁边那位鹤发童颜的老天师行礼,恭敬地喊了一声国师。

这对主仆,便是秘密离京的大魏皇帝魏襄和国师张天民。

道路的另一头,一身算命先生行头的年轻道士微微一笑,对那两人一神点头致意,可他身旁的那只鬼却满脸不屑,神态恣意张狂,一副目中无人也无神的样子,着实是欠揍。

年轻道士只好摇头苦笑,摊上这么一个刺头,他也很无奈。

彭斯显然很不满,重重的哼了一声,却也没有什么过激行为,他很清楚这一人一鬼的来历,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只是,在君主面前,他这个做臣子的,表面工夫还是要做足。

然而,对方并不买他的账,因为这只鬼叫寇季。

化身为圆脸胖少年的寇季斜眼瞥向彭斯,嘬着牙花子,神色不善道:“诶,我说小彭斯,你哼哼个什么东西?两甲子不见,从当初的兵部侍郎摇身一变,成了这云梦山的山神,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想在我面前显摆是吧?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头,就能打烂你的那尊泥塑金身呀!”

彭斯恼怒,寇季再强,那也是以前的事,如今已经沦落成孤魂野鬼,而他呢,好歹也是大魏王朝山河牒谱里金笔提名的山神,还怕了一只小鬼不成!

不过,不等他发作,耳边就传来一声轻咳。回头看去,发现是那位在王朝里位高权重的国师正轻飘飘地扫了自己一眼,彭斯顿时感到遍体生寒,有种魂飞魄散的恐惧,急忙垂首不语。

讥笑声响起,很刺耳。

寇季看着吃瘪的彭斯,幸灾乐祸地大笑,最后看向老天师张天民,阴阳怪气道:“道教就属你们这一脉最擅长降妖除魔,想不到养狗训狗,你也这么在行,佩服,佩服啊!”

张天民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淡淡地道:“陛下此次降贵前来,与你们相见,看重的是与陆桢道长的交情,并非是因为你寇季。”

寇季一拍手,回头对陆桢道:“既然这样,那就是没得谈喽,咱走吧。”

然后不由分说,拽起陆桢就要走。

张天民眯了眯眼,声音里透着几分冷意,“贫道敬重你师父和你师弟,感激他们对大魏,对这座天下所有普通老百姓所做的事情,因而可以容忍你的一再无礼,但是你继续胡闹,坏了陛下大事,贫道必对你不客气!”

寇季回头,冷笑道:“怎么着,你要用五雷**轰杀我?嘿嘿,你尽可以试试。”

张天民的脸色渐冷。

寇季不饶人,指着魏襄的脸道:“姓魏的,你的意思,是不是也要杀我?”

这个大逆不道的举动,让旁边的彭斯很愤怒,盯着寇季杀气腾腾,只要皇帝和国师中任一者开口或者示意,他立即引动云梦山的所有力量,即使杀不了寇季,这要让其狠狠掉层皮!

可是,魏襄并不恼,也不怒,脸上神色始终平和,轻声道:“朕若要害你,就不会不带一兵一卒,亲自前来与你们见面了,寇季,朕知道,你一直对朕的家里有怨言,朕也承认,当年你师父出事,大魏皇族的确有不可脱卸的责任,父皇临终前,唯一惦记着的,就是对你师父的愧疚,他跟朕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朕带领这个帝国,继续沿着你师父设计好的蓝图走下去,他说那是你师父毕生的心血,也终将是大魏的光明未来。”

山脚下,此刻无风也无雨,却阴森湿冷到了极点。

寇季死死地盯着魏襄,此刻只需他一个念头,这个大魏王朝的帝王就会人头落地,哪怕张天民那个天师教掌教真人也阻止不了。

在白帝城时,他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因故,才在徐良面前装孙子,不愿揽打架杀人的活,可是在这云梦山,他可没有什么禁忌。

曾经的第七境天人,即使成了孤魂野鬼,也不是好惹的。

彭斯察觉到危机,想要上前忠君护主,结果连半步都跨不出去,甚至若非老天师出手相助,他就要魂飞魄散了。

张天民也神色凝重起来,单打独斗,他不怕这个状态的寇季,毕竟他有宝物在手,能在某种程度调动半数国气国运,可是同样的,寇季执意要杀魏襄的话,他也束手无策。

这个时候,魏襄也展露出一位帝王的魄力,面对寇季恐怖的杀意,他十分淡定从容,身躯坚挺如松,昂然而立。

“我对你们魏家,不止是有怨言!”

寇季森冷无比的声音缓缓响起,让整座云梦山如坠九幽阴冥世界,他对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的魏襄道:“你应该庆幸,我是一个尊师重道胜过自己生命的人,不然,你以为就凭一个小山神和张天民,以及藏身在十里外的那些被你们大魏皇族倾家荡产打造出来的惊神卫,能阻止我摘你人头?”

魏襄一言不发,但背后已经湿透。

忽然,山风徐来。

天地间的所有杀意悄然消散。

寇季双手枕于脑后,又恢复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嘿嘿笑道:“老头子下了那么多血本,我这个当徒弟的,总不能大逆不道毁了,那也太不像我寇季的作风了。”

闻言,除了陆桢,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