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欣喜又自卑。

沈北封笑着说道：“有那么好吗？”

沈嘉南喋喋不休地为沈北封讲解陆淮有多厉害，讲解很专业，没有夸大，只是陈述事实。

沈北封十分吃惊，沈嘉南表情认真，他是真的很热爱这个行业。

陆淮时不时用公筷为沈嘉南夹菜放进他的碗里，盛好汤放在他手边。

而沈嘉南自然而然地吃上几口，一切都显得很平常，没有丝毫违和。

沈北封一直注意着他们的互动，不自觉皱了皱眉，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朋友之间是这样相处的吗？沈·同样没有朋友·北封有些疑惑。

三人吃完饭，沈北封要赶回去的飞机，自己先离开了。

走之前，他摸了摸沈嘉南的头，温声说道：“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记得告诉哥哥，哥哥永远在你身后支持你。”

沈嘉南眼眶立马红了，他抱了抱沈北封，吸吸鼻子，微哽地应了声。

他目送着沈北封离开，像是刚离开家长的小孩子，眼角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想到陆淮还站在一旁，沈嘉南用手慌乱地将眼泪擦干，强笑着说道：“风太大了，眼睛进沙子了。”

陆淮手放在他的脑袋上，低声‘嗯’了声。

沈嘉南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抬起头，说道：“陆哥，回去吧。”

冯牧开车接两人回到酒店。

沈嘉南刚回到自己的房间，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毫无预兆的比以往更加强烈的疼痛迅速席卷全身。

他疼得叫出了声，颤着手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药迅速塞进嘴里。

让人发疯的疼只不过平息片刻，又张牙舞爪地卷土重来。

沈嘉南意识都有些模糊，他想也没想又扣出一粒药扔进自己的嘴里，疼痛在第二粒药的作用下才慢慢缓解。

他来到浴室，将浴缸里放满水，脱掉衣服躺进去。

鱼尾从水里露出来，拍了拍水面，带出一串水珠，鱼尾上的水珠在光的折射下显得透亮瑰丽。

沈嘉南有些控制不住鱼尾的动作，它比以往更加的躁动，总是忍不住的乱动，浴缸里的水被拍打的到处都是。

等鱼尾彻底安静下来，耷拉在浴缸边，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水已经凉透了。

这次鱼尾出现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沈嘉南等双腿恢复，穿好衣服出了浴室。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你好，我是沈嘉南。我最近变成人鱼前，疼得特别厉害，必须喝两倍的药才能缓解。”

“而且，鱼尾出现的时间延长了，我这是怎么了？”沈嘉南一口气地问道。

“你现在在哪里？”

沈嘉南将这边的位置告诉对方。

“我这几天就过去，那些药物没有副作用，疼痛实在忍不住，可以再加一颗。”傅子刻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沈嘉南挂了电话。

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慌，直觉将会发生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