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几层意思,我儿生来就有这个病,老爷请人为他看病,理所应当,我又不能不让他这么做,王府就这一脉相承。”
于夫人哭丧着脸,声泪俱下。
“我自然懂,夫人,你可能误会了,在二公子那里得知,令郎得此病,并不是生来就有点,而是邪祟缠身…夫人,你知道吗?”
柳絮将话题转移到正途上,见于夫人不在胡搅蛮缠,冷静地听她说话。
便继续说:“你且心平气和听我说,你的儿子真的只占了一口气,他的阳寿已尽,若不是当初王员外,请了道姑护命恐怕你儿子早已离去,现在呢,王员外已死,你也看到了,公子身体日渐衰弱,这说明他…”
“姑娘,我明白,请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柳絮阻断她的话,“不是为我,是为令公子着想。”
于夫人沉下心思听她说。
“你靠近一点,你的公子,据我观察,他被邪灵占据了身体,你可能不信。”
“当真?”于夫人惊现诧色,“我说他总是对我忽冷,感情有东西缠着。”
柳絮颔首,“是真的,现在我没有证据证明,但我能肯定的是,他注定不是一个人。你府上那口口井,便是邪灵的占据地。不信你派人去挖一挖,待挖出后,结果一目了然。”
“此言当真?”这次于夫人半信半疑。“我凭什么听你这个外人的,而不信任我的儿子。”
“是呀…我是外人,夫人可以不信,但令郎已经到了期限,我寻思着,最快也要到后天才能知晓。夫人尽情等待,我话已带到,全凭你定夺。”
好说歹说,柳絮觉得差不多了,这时候该离开了,言毕,她起身。
“等一下…我可以试试!若是你胡说八道,管你是哪家新贵,我都会送你见官。”
“这是自然,夫人,还有一茬忘记了,当日,王老爷给令郎下了一道血祭符咒,恐怕这其中的变数,只有王老爷能解开,不知夫人作何感想呢?”
柳絮临走前,面带微笑地说。
当下,于夫人露出不解的神色,但她没有用大惊小怪,而是等柳絮离开后,在房间里焦躁不安。
没有人能伤害道伊儿的性命,就算是老爷也不行。
与此同时,柳絮来到了西苑,还没有到屋内里,沉稳富有磁性的嗓音道:“絮儿真是聪慧得体,将王府的所有人都吃得死死的,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呢?”
“哪能呢,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控中吗?”柳絮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道,“我有此胆量,都是夫君给的。”
“哦?现在当我是夫君?”苏焱抿唇淡笑,“我总是听说,絮儿把我卖了,用我的手段,收复他人,这样我会伤心的。”
“调虎离山之计,不碍事啦!”柳絮跨进屋里,话中带笑,“于夫人听说,他儿子被人占有身体后,脸都白了,势必要替王公子讨回公道,假以时日,你就等着出来吧。”
“无关紧要,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絮儿如何替兄长接受这滚滚天雷?”
“这不是有夫君在嘛!”柳絮娇蹭他的手臂。
“絮儿,真坏!”苏焱剜了一眼调皮的小姑娘,忍不住肆意滋生笑意,嗓子里进了空气,忍不住狂咳。
“兄弟,你可笑了...真怕你小命不保。”
柳絮帮他抚顺后背,并且拍了拍。
“那只狗獾好大的脸子,居然跟你打小报告,咦真不是东西。”
“他是我兄长没错,但是絮儿有所不知,此兄长不在是狗獾。”
苏焱望着她说,同时在期待她的反应。
“不是狗獾,他却是你哥?”柳絮反应过后,声色偏高,“难怪...这狗子非獾子,难怪...”
“难怪甚?”
“难怪叫我弟妹,他是胡讪,那狗子哪去了?”
“不知。”苏焱道。
“我还答应要替他渡劫,你哥道行没有你深厚,但也是个难缠的主,这下怎么搞,你这弱身子能帮他吗?”
“他将命运放我身上,不行也得行呢,血祭禁术,实则是姑母的把戏,如今只能由他去接触母亲,看下能否找出蛛丝马迹,来解救我,这样我也能脱离这宛如琉璃易碎的身子骨。”
“原来如此,你母亲还真是无处不在,你兄长靠谱吗,我去协助他吧。”
毕竟是炮灰身份,此刻柳絮只想从鬼母面前救下这个人,其他的她一概不感兴趣,这露水夫妻的名分与她无关,不愿意动不动就被人关在地牢,或者被不明生物袭击。
“不必!我这衰弱的身子,需要絮儿时刻惦记。”
话一出,柳絮羞涩地往旁边躲去,这虎狼之词,果然容易让人心生害羞,偏偏主人公自己不得而知。
“我当然不能不走,这里你最大!”
随后应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