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站和芬兰站这两个选站不可谓不妙。
日本人站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双人滑项目上一贯强势的意、美、加等国家很少有选手会选择,因为头部选手肯定是优先考虑有主场优势的本国站,其次再是距离更近一些的分站赛。
毕竟长途跋涉加上倒时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万一影响比赛状态可就得不偿失了。
像霓虹国这种跟欧美大陆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分站,也许只有在横跨欧亚大陆的俄罗斯,会有选手作为次站选择。
没办法,国土面积世界第一,选欧洲站和亚洲站哪个都差不多,国内的花滑天才又多,总不能全挤在欧洲站自家打自家,这话听起来可能有点凡尔赛,但在俄罗斯却是事实。
霓虹国自身的双人项目低迷,对陆酉和谢云君来说,JGP今年在日本有个分站这个机会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为一体的,而芬兰站因为加拿大和美国今年都有自己的主场站,分流走了很大一部分势力强劲的加美组合,相对来说竞争也要小上很多了。
能拿到这两个分站,大概率是本国的冰协帮忙运作了一下,去年双人滑青年组的成绩一蹶不振,一度让人嘲笑中国双人滑后继无人,今年要是再拿不出点成绩,冰协自己那边都不好交代。
“日本是第三站,九月中旬举办,芬兰站是第七站,在月底,”陆听讼道,“留给我们调整准备的时间不多,到时候芬兰站还得提前个一两天去,好让孩子们倒时差。”
陆听讼:“我看了一下,日本站最大的对手是大鹅的VA,芬兰站就稍微有点地狱了,美国和加拿大的选手都有参加的……而且芬兰站只有一个日系裁判。”
美国、加拿大、俄罗斯都是花样滑冰项目上的老牌强势国,也就是平时所说的“高贵国籍”,在现有的国际裁判中,每个裁判因为出身等各方面的综合原因,会被冰迷们私下划分为各个派系,通常冰迷们称呼的“鹅系”“日系”裁判也正是由此而来。
相对来说,同为被裁判压分的黄皮肤人,亚洲的裁判在面对亚洲选手时,打分下手会公正很多,但芬兰站只有可怜巴巴的一个亚洲裁判,打分稍微不注意点儿,在去掉最高分的时候可能就折戟沉沙了。
这对陆酉和谢云君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大奖赛每站的裁判如何分配,从来都是由ISU抽签决定的,闲杂人等无权干涉,碰到芬兰站这个情况也只能说是时运不济。
姜洋:“不管怎么说,先把日本站拿下来再说,日本站的竞争是最小的。”
“这是最有希望站上台子的一站,去年咱们双人滑在青年组没做出成绩,今年不能再这样了,双人是咱们国家在花滑里仅剩的优势项目,这份荣誉不能丢。”
姜洋说完,又后知后觉地怕给两个孩子带去太大的压力,结果转头一看,陆酉正在一边做瑜伽球支撑一边跟谢云君讨论中午食堂有什么菜。
陆酉表示,压力是什么东西?有干饭重要吗?
感受到姜洋的目光,陆酉抬起脑袋,朝这位年过半百的教练发射了一个甜滋滋的笑。
姜洋哪里不懂陆酉是什么意思,无奈地挥了挥手:“放松一下肌肉,然后去吃饭吧。”
陆酉:“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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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省队除了陆酉和谢云君之外,关笑璇和张柏也会参加JGP的冰舞项目,而队里剩下的人基本都是升了组的,目前正在等待成年组大奖赛开赛,省队里没什么娱乐活动,青年组大奖赛又是近期唯一的A级赛事,大家的关注中心自然都围绕着大奖赛。
陆酉和谢云君到食堂的时候,花滑队的人都围在一块儿区域吃饭,关笑璇看到他们走进来,连忙招呼:“陆酉谢云君,过来坐啊!”
陆酉拿了菜,坐在谢云君身边埋头干饭。
有人往陆酉跟谢云君的餐盘里夹菜,开玩笑道:“多吃点多吃点,你们俩小初中生下周可是要跟某些成年人一争高下的。”
陆酉嚼了嚼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了才疑惑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