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卡拉用她的半吊子英语道:“哦天哪!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食物!”
陆酉啃着饼子的同时还不忘点头附和,顺带回应两声“Yes”。
其实她想说我们国家的火锅才是永远的神来着,可惜作为运动员他们都没这个口福,陆酉扪心自问英语水平不赖,奈何维卡拉的俄式英语实在太难理解,跟她交流起来真是有够费劲的。
“新大阪”站搭乘新干线到“名古屋”站需要接近五十分钟,维卡拉和阿纳托利啃饼的时候很精神,结果吃完东西人犯困,在高铁上就被时差整趴下了,等到了主办方准备的酒店时,两人几乎是半梦半醒间被教练提着进房间的。
“看什么看,这就是到时候你们去芬兰站的真实写照,”陆听讼敲了一下陆酉和谢云君的头,给两人紧了紧皮,“先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会儿,整理一下东西去吃晚饭,吃完饭来找我训练。”
俩孩子只好麻溜地收拾好东西,又麻溜地滚去吃饭和训练。
比起需要倒时差的维卡拉和阿纳托利,没有时差debuff的陆酉和谢云君明显状态好得多,而维卡拉和阿纳托利直到第二天赛前公开练习时都还有点萎靡不振。
在比赛之前选手需要前往冰场把节目在媒体面前公开合乐一次,也算是给大家透个底,此时,在油管某搬运博主的镜头里,奥拉夫拍了拍维卡拉和阿纳托利的脸,指着正在场上合乐的陆酉和谢云君说了些什么,两人才稍微打起些精神,在放到他们的配乐时完成了一遍短节目。
ISU(国际滑联)对青年组选手的短节目跳跃种类有规定,基本所有组合都会选择几个规定跳跃里分值最高的阿克塞尔两周半,维卡拉他们的短节目配置是2A、捻三、和一个勾手三周抛跳,顶着时差debuff,维卡拉直接把这个3Lz抛跳空成了两周,滑完之后哭丧着脸老老实实地去奥拉夫面前挨了一顿训。
陆听讼眉头一皱:“维卡拉和阿纳托利已经出3LzTh了?俄罗斯测试赛的时候他们的抛跳难度还是3LoTh。”
当时国内冰迷们还在分析,觉得陆酉谢云君跟大鹅的VA纸面难度储备差不多,大家都情不自禁地dream了一下两个崽崽拿到分站的金牌为国内双人滑扬眉吐气的样子,虽然可能性非常之低,但做梦又不犯法。
结果赛前OP(公开练习)一出,国内冰迷直接梦碎当场。
尽管这个勾手三周抛跳维卡拉跳空了,但既然会编排进节目里,就说明他们这个抛跳在平时练习时的成功率至少有70%以上,而陆酉和谢云君的3LzTh目前的成功率还不到一半,又是第一次走上国际赛场,会被压分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仅这一个抛跳的难度就有可能拉开一两分的差距。
更别说到时候算上表演分了。
陆酉拿着一块能量棒咔兹咔兹地啃,安慰陆听讼:“没事的,反正我跟谢云君也不可能一晚上就把抛勾手三周的成功率变到70%,你不要着急,因为着急也没有用。”
陆听讼:“……”
“短节目尽全力做到就好了,要是分不够,到时候自由滑追嘛,追不上的话回去再练练,世青赛咱们再战!”陆酉挂在谢云君身上,“世青赛不行,今年不是还有青冬奥吗,反正来日方长……”
陆听讼彻底服气,到是姜洋乐呵呵的,重重地拍了拍陆酉的肩膀:“对,比赛的时候就是要有这种心态。”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南雅珠要上场了。”
一行人赶紧把目光落在冰场上,南雅珠是典型的韩系审美,奶茶棕的发色配上韩系妆容走了个温柔风,身材修长,今年十九岁的她身高目测快一米七了,要不是她的男伴是个澳洲的大高个儿,恐怕都托不起来她。
战斗民族维卡拉和她的男伴阿纳托利不太吃这种风格,虽然以陆酉这个纯纯的亚洲人审美觉得南雅珠还是很好看的,但这不妨碍陆酉不喜欢她。
“注意看,南雅珠做压腕托举时的难度上法,”姜洋跟谢云君说到道,“南雅珠再在上升的过程中时候整个人头部朝下,全靠男伴的力量支撑,这对力量的要求很高。”
“你和陆酉以后的托举也要加入相应的难度上法编排,不能只是简单的燕式进入了,否则GOE很难上的去。”
南雅珠的抛跳难度是3LoTh,跟陆酉和谢云君的计划难度一样,但不知道是不是南雅珠一米七的身高让男伴滑到后期有些吃力,抛跳结束做捻转的时候,南雅珠整个人不像是被抛到空中,反而是像男伴硬甩上去的,看起来非常笨重。
陆听讼摇摇头:“南雅珠的身高体重对于双人滑来说还是超标了,对她男伴的负担太大了。”
“……”
陆酉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能量棒。
谢云君接过来,帮她把塑料外壳往下剥了一些:“吃吧,我以后还会再长高的,你要是重了,我多加点力量练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