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之人,对剑以外的任何事物所起贪欲,都会成为他的弱点。”魏大司空轻轻摆手。
有侍卫带着一纤弱女子出现在墙头,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沉静,观之可亲。
“不要”女子柔眸尽是担忧,望向玄翦,不想看到玄翦与典庆厮杀,身处险境。
“纤纤。”见到朝思暮想所念伊人,玄翦少有神色失态,恨不得跃墙头,去到心爱女子身边。
魏大司空目露冷笑,“难道你还要在纤纤眼前行凶?让她看到你的双手是如何的鲜血累累?放下你的剑。”
“不。”纤纤忙看向自己父亲,不愿相信这是从她父亲嘴里说出来的话。
下面的人,是他的女婿,是她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他怎么能如此轻松的说得出口。要杀自己外孙的父亲。
沉默良久,最后铿锵一声,白剑钉入墙内,入墙三分。
白剑为报恩而杀人,为的就是眼前的女子,宁负苍天不负卿。有些事对了,另外一些事情都错了也没有关系。
现在他为女子放下手中剑,只是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子看到自己那沾满鲜血的剑。
世间痴情男儿,不论地位高低,大抵都是喜欢女子便是错了,而且希望能一辈子知错不改,一生无悔。
看到玄翦服软,魏大司空眼中得意愈盛。
谁言剑客便是无情客,有情剑客无情剑,无情剑客有情剑,总有那么几个走在中间或者极端,有情剑客有情剑,无情剑客无情剑。
他,玄翦,算是哪一种?
只是一个因为情而给自己添加枷锁的糊涂蛋。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
不知你所知,我不知所止。
要成就大事,这种感情负担最是无用亦最是致命。
“很好。纤纤,他需要留在这里配合调查,这是国家政事,你不可插手。”
“此人乃秦国爪牙,暗杀数位大臣与大将军的罪魁祸首,将他捉拿,如有违抗,就地处决。”
从侍卫手中接过白剑,正刃索命,逆刃镇魂?黑剑不知所踪,连白剑都不在手,现在,你要如何从魏大将军爱徒手中活命?
魏庸无声笑着,看着玄翦开始一点一点陷入险境。
典庆一身怒气几乎化作实质,手中天罡刀杀气纵横,一步一步逼近玄翦。
可以感受到来自典庆那杀气之下的愤怒,玄翦目光愈发凝肃。
但纤纤就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