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飞寒终于从这不可思议的狂喜中回过神来,他小心翼翼地让笑容浮现在自己唇角,却又像害怕透支一样急忙敛住,深呼吸几次,才俯身在金洛额头落下充满克制的一吻。
“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吗?我们有孩子了,还可以健□□下来。”
“孩子……我们的,是我们的。”
金洛被子底下的手从松松握拳、终于变成了紧紧攥住。
神经病啊谁要和你生孩子!
这刺|激是真的大发了,身体的力量完全回来了,要不是怕被人摁回去,他现在就要从床上跳起来逃跑。
医生不知什么时候非常识趣地离开了,还虚掩上了房门,屋子里全是幸福的呢喃在回荡。
“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禹爱洛好不好?”
掌心贴上腹部,微微施力,也许是心理作用,他能感受到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意从内部透出来。
温暖的,鲜活的。
“你会醒过来吗?醒过来看看我们的孩子,还有我。”
“你可能不记得我的样子了吧,不要紧,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看。”
就在这时,一道来电铃声打断了禹飞寒的自说自话,也让金洛有了喘息的余地。
是哪位菩萨出现得这么及时啊?再不来他鸡皮疙瘩就要掉一层了,什么一辈子真吓人。
几下衣料摩擦声传来,禹飞寒掏出了电话。
接听键一摁下,金洛立即分辨出这是自己的手机,因为这破手机保密性很差,打电话时简直像开了喇叭公放一样,和禹飞寒的高端手机没法比。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大咧咧的声音:“洛洛啊!你可总算接我电话了,你哪儿去啦?我去你公司宿舍都找不到你,你该不会又跑去给薛文博那小子洗衣叠被扫地做饭吧?我可是会吃醋的啊!”
是黄毛,原身金洛的铁哥们儿黄毛,他还没有放弃找他!
短暂的沉默过后,缓缓响起禹飞寒的声音。
“不,他现在在我这里,他过得很好。记住,他以后和薛文博没关系了,你也别再打电话来。”
禹飞寒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他现在心情好,底气也足,所以这通电话并未能让他生气,他也不想追究和搭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