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不够好？那可是告死鸟！”老人突然高声道，“我难道就不想任务顺利完成？记住，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强大，蜂鸟！”

“……”少年撇过了头。

老人看着他，又再松散下来，问道：“你接下来想怎么样？”

“……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

“是的，任务完成，哥萨帮很快就会收到讯息，你的族人们将被正式接纳——从此，北极熊，就是你们的靠山。”

老人摆了摆手：“现在我问的是，‘你’想怎么样。”

“我想留下来。”少年马上醒悟，冷声道，“我要救出族人，我要对告死鸟复仇！”

“不错，但光有口号可不够。”

“我很强。”少年面不改色。

“是，是。”老人无奈道，“我知道你很强，你的射击技术是我见过最强的，但还是不够。”

“缺什么？”

“山中的猎人缺什么？你们这次任务又缺什么？”老人抬指点了点，悠悠道，“计划，备用计划，应急计划，或许还有终极计划……”

“就好比这次任务，我能够理解，告死鸟是个意外，没人有希望计划失败。”

“我也很尊重你们在原计划失败后，为了唯一的考核机会，选择以命相博的勇气。”

“但假如，你们还有后备计划呢？在告死鸟发疯后，还能完成任务的计划？那样一来，或许我们就不必在这苦谈了。”

“蜂鸟”少年默默听完，陷入了沉思。

老人见状停顿一会，接着朝沙发方向一摆手：“所以，如果你要留下来，继续战斗，就请容我向你隆重介绍，一位刚好能补足你缺点的搭档！”

沙发上，另一位吸烟者放下瓷壶，抓起一顶牛仔帽，在头上甩了甩，然后按在胸口。

“尤克城的‘鬣狗’，为您效劳。”

少年回过头，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位烟客。

这家伙棕发灰眸，明显是个白人，但皮肤却病态的蜡黄，脸上还带点雀斑，身材也偏瘦，像病鬼多过牛仔。

少年转头，对老人问道：“就他？”

老人还未回答，“鬣狗”却先轻轻笑道：“蜂鸟，掮客介绍过你，说你有高超的射术，只要机会合适，可以轻易暗杀任何人。”

“但很多时候，机会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少年再度看向他，问道：“你能帮我找到机会？”

“没错，我能！”

“鬣狗”极为自信：“在洛城，所有为北极熊工作的人里，我的情报能力和战术指挥是最强的——这句话，回组织里我也敢说。”

“相信我，跟我搭档，我会为你提供各种支援，让你能更轻松地猎杀目标，并完成撤离。”

“我想杀告死鸟。”少年淡淡道。

“没问题！这是个长久的任务，事实上，我对告死鸟的项上人头也很感兴趣。”

“鬣狗”当即点头，痛快地许下了承诺。

可紧接着，他又笑问道：“但除此之外，你或许也愿意跟我杀点别的东西？就当是搭档间的配合训练？”

“……”

少年不言，目光紧盯住男人，看得他笑容僵硬。

这时，柜台后的老人轻轻解围道：“北极熊也会发布悬赏任务，你完成的好，组织就会更加重视你的族人，比如：你的弟弟。”

“……好。”沉默一会，少年点头答应。

“好，那么我们就算是搭档了。”男人站起身，友好地伸出右手，“重新介绍一下，我的外号是鬣狗，本名是汉特。”

少年看他一眼，却没有伸手，只是淡淡道：“蜂鸟，格林（Green)。”

“鬣狗”汉特的嘴角微微抽搐，也放下了手，故作洒脱道：“那么，请让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基地吧，经历了任务之后，你或许需要一些休息。”

然而，少年却摇了摇头：“不，我不想休息，我要马上开始任务。”

“额，工作狂？”

汉特挑了挑眉，与老人对视一眼，得到确认后才点点头，道：“这样倒也不错。”

“那就请跟我来吧，我带你去逛一逛，真正的地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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