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九弟,你信我,你信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没有道理的……”
王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赵谅扑过来,抓着赵诚,急声的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赵诚立着不动,等赵谅的暂停了,单刀直入的道:“你有!当年,父皇让三哥主理工部,二哥当年也是主理工部,而后被立为太子。当时,不少朝臣上书,请立太子,所以,你要毁了三哥,取而代之!”
王琰冷眼旁观,在赵诚的话中,赵谅的瞳孔大睁,面上惊慌一闪,哪怕极力掩饰,还是清楚的落入了王琰的眼中。
“不不,九弟,你听我说,虽然我想做太子,可没必要那么着急,用那么狠的手段,浑河决堤,那么大的洪灾,这是要折寿的,我干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九弟,你信我你信我……你还记得吗?当年你要被放出京,我当众为你求情的,我没害过你,我们是兄弟……”赵谅死死的抓着赵诚的胳膊,满脸都是恐慌,语无伦次。
他已经被软禁了,后面的惩处他不敢想。
赵谅没了之前的鼻孔朝天,目中无人,暴露了他胆小怕事的一面。
赵诚眉头皱了皱,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竟然没有说话。
王琰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贴纸,放到胸前,看着赵谅道:“大殿下,我想问,王妃刘氏,是不是死于与成州府一样的瘟疫?”
赵谅猛的转向王琰,双眸怒睁。
王琰伸手拍了下胸口的贴纸,道:“这件事,可不是我说的,宫里传出来的。”
赵谅脸色又一变,再次转向赵诚,咬牙切齿的道:“九弟,是那个贱人偷人,正好京城里发现了瘟疫,我就故意将他们与染疫的人关在了一起!九弟,他们死有余辜!盗银,浑河决堤,真的与我无关,你要相信我啊!”
赵诚现在是‘浑河决堤案’的主审,是赵谅的唯一救命稻草!
王琰见状,神情若有所思。
赵诚双手抓住赵谅的手,硬生生掰开,语气冷漠,道:“大皇兄,你府里的人都被控制住了,刑部那边一直在查问,我想,很快就会有你不想听到的消息。你如果不说实话,我帮不了你。”
赵谅咬牙,脸上青红交替,好一阵子,猛的看向王琰。
“我的人,直说吧。”赵诚道。
赵谅牙齿磨的咯咯响,双眼通红,道:“好!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人知道了。那个贱人偷人不是一天两天,被我抓到了还有恃无恐,说什么我不敢把她怎么样,更不敢说出去,说我只能忍气吞声!还说他爹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就要被立为太子了!当时我十分恼怒,无处发泄,身边有个人,就撺掇我,在修河款上动手脚,只要修河款被盗,那赵谦肯定威望大失,就别想入东宫了……”
王琰打断他的苦肉计,道:“以九年前的你的能力,还没办法在千里之外犹如臂使的盗走修河款,那般缜密的手段,事后凌厉的灭口,你做不到。像周齐治这样的工部侍郎,大殿下应该还没有胆子去灭口吧?”
“对对对,”
赵谅看向王琰,居然还面露感激,道:“我当年做不到,现在也做不到,更没有胆子。我虽然觊觎东宫,可不敢做那般天大的案子……”
王琰在赵谅看来时,手就一直在胸口的贴纸上。
他没有从赵谅的面上看出任何情绪,不动声色的将贴纸放入怀里。
赵诚其实也不信赵谅是凶手,还是说道:“撺掇你的是谁,后来你又做了什么?不要再隐瞒,隐瞒下去,父皇的盛怒之下,你未必能有活命的机会。”
赵谅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平静过,怒恨交替的变幻。
看着赵诚冷峻的脸色,他深深的吐了口气,越发怨恨,道:“好!我就告诉你!当时,是我府里的长史去联络的,他告诉我,暗中买通了押送官银的官兵,会在半路装作被匪盗抢劫!但是直到官银被盗,我才惊觉,可那长史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找了他九年都没有找到!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其他的事情,九弟,我真的不知道!我被人利用了,是有人借我的手盗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