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笑了下:“就前几天,我买她的画,联系画展工作人员见面的。”
顾沉眸子动了动,没说话。
婚后的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把目光放在林稚晚身上,他自然也会知道林稚晚还会绘画。
对于这一点,顾沉也并没有想要了解的意思。
唐知看着顾沉,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说道:“沈七七前几天联系我了。”
他语句顿了顿才道:“她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了。”
顾沉表情没变,黑色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阴郁暗沉。
几秒后,他才嗯了声,“你该烦恼了。”
语气平静,没有起伏,像是与他无关。
唐知是知道顾沉的,对越是在意的事情越不会显露出来,比如现在。
他本来是不想告诉顾沉的,但沈七七回来后顾沉总是会知道的,那索性由他现在说出来好了。
唐知没再多言,他脸色又恢复了他一贯的笑意。
“进去吧,我也有很久没见顾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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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宅热闹了许多。
顾爷爷站在人群中,面上的笑容止不住,笑声也爽朗。
他旁边站着的是顾沉,西装笔挺,连背影都是好看的。
林稚晚寻了个清净的地方坐着,她也不喜欢热闹,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吃蛋糕。
蛋糕是顾爷爷切给林稚晚的,林稚晚对甜食倒是不讨厌。她慢吞吞地吃着,目光扫过人群,最后定格在顾沉身上。
他端着红酒杯,气质干净儒雅,杯中的红酒微晃,荡出细小的弧度。
顾沉转过脸,看向林稚晚,隔着喧闹的人群对视,好像又回到了初见顾沉时的场景。
只是不同的是顾沉现在正朝她走来。
心脏不可避免的跳动,林稚晚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她不喜欢这个反应。
她看着顾沉穿过人群,一步步地走向她。
红酒杯放至林稚晚面前,顾沉低低道:“晚上不回去了。”
林稚晚点头:“好。”她应下声来。
顾沉凝视着林稚晚,眸色轻敛,片刻后,他又道:“是我们。”
林稚晚怔了几秒,随后明白了顾沉的意思。
是他们一起在老宅留宿的意思。
“你可以先去休息,二楼左拐第三个房间。”顾沉又道,声音变低了些。
“不用了。”林稚晚默了几秒,还是拒绝了。
毕竟是爷爷的寿宴,她也不好抛下这么多人自己去楼上休息,太不礼貌了。
“我等寿宴结束再上去。”
“嗯。”顾沉应声,然后又回归人群中。
等寿宴结束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林稚晚上楼找到了顾沉说的那个房间,推开门的时候房间里黑漆漆的,林稚晚借着走廊的灯光找到了开关处。
按下去,房间里明亮了起来。
房间是偏冷硬的装修,只有黑白色,看的出来是顾沉的房间。
黑色的床单上放着一套情侣睡衣,是顾爷提前准备的。
北面墙角处有一个不怎么大的书柜,林稚晚走过去,一排排地看过书面。
走廊里有脚步声,林稚晚转头看门边看去,顾沉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你先洗澡吗?”林稚晚望向他柔声问。
顾沉淡淡地应了声,然后走进了房间里的浴室。
等他出来已经是十分钟后,此时的林稚晚正窝在单人沙发处,安安静静地看书。
书是从书柜上拿的,用来打发时间正好。
林稚晚听到开门声后,朝他望去,他已经洗好,换上了那件睡衣,只是头发有些湿。
林稚晚放下书,“你头晕吗?”
“我看你今晚喝了好些酒。”
顾沉没回答,只是向林稚晚走来。
走近后,他俯下身,目光凝视着林稚晚,眸底一片沉寂。
他靠的极近,一只手臂撑在沙发的扶手上,从背面看像是把林稚晚圈在怀里一样。
温热呼吸隔着五厘米的距离呼吸交融着,目光对视,林稚晚清楚地闻到了顾沉身上的冷松气,对于林稚晚来说是很近的距离。
这是除了林稚晚醉酒那次他们之间第一次靠的这么近,近到林稚晚可以清楚地看到顾沉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这次显然与林稚晚醉酒那次不同,她现在很清醒,而顾沉是否清醒林稚晚并不知道。
林稚晚愣了好一会,然后才下意识想要后退,拉开距离,但是她现在是坐在沙发上的,没有退路。
她只能将头往后靠了靠。
“你觉得我像是喝醉了?”他的嗓音低沉,夹杂着夜色,在这样的距离下变得有些暧昧。
而他的眼底却是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