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这才多大点伤口。”沈嘉宛一笑,拿针线继续绣着兰花,“今日各位娘娘都在月花园给冬天穿的袄子刺绣,我这几日闲来无事也想找找活做。”
“你又不是娘娘,绣这玩意作甚?”江策把玩着掌中盈盈一握的细腰,轻笑一声。他喜欢跟沈嘉宛开玩笑,虽然每次都反被她嘲笑讲的话没乐子。
江策从小长在深宫里,都是那些宫人们争着想笑话讲给他听,他还从未讲笑话哄过姑娘开心呢,沈嘉宛倒好,每次都拂他的好意。
“绣给你,你要么?”沈嘉宛看了他一眼,鼻尖擦过他微凉的脸。
“要,宛宛亲手绣的我定要放在心口处好好保管。”江策一听是给自己的,眼眸带笑,欢喜地在沈嘉宛脸蛋上啄了一口。
“不过是个帕子罢了,等你以后当了储君娶了亲,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抢着给你绣。”沈嘉宛笑他,这就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江策什么珍宝希物没见过,还要随身带着这一文不值的帕子。
“我只要宛宛绣的,其他人都没有你手巧。”江策顿了顿,又补了句,“我只要娶你一人。”
“我又配不上你。”沈嘉宛专心绣着,眼也不抬地应了一句,权当江策是开小孩子家的玩笑了。
毕竟红莲和她说过男人给的承诺都是过眼云烟,她本来还不信,但江概能让她相信红莲是对的。
“你很好,很温柔,我不喜欢你自轻自贱的,我希望你永远喜欢我。”江策突然认真。
“好。”沈嘉宛勾线收针,一株兰草已经绣好,沈嘉宛将帕子递给江策,温婉一笑。
江策接过,拇指摩.挲着上面的兰花,软了嗓音,“昨夜我发了酒疯,宛宛莫要讨厌我。”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磁性,又偏偏柔着讲话,像山涧里深沉的滴水声,坠入清潭化作一片涟漪,格外惑人,哪个姑娘都受不了这样。
“就算讨厌你,我也不会说的。”沈嘉宛说罢看了江策一眼,见他冷着脸才晓得自己又惹他不高兴了,便哄道,“好了我说笑的。”
“我怎么会怪你?”沈嘉宛揽过他的脖颈,身子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