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的坐在桌前翘着二郎腿,茗起寡淡无味的茶水:“天大地大我乐意来你这就来呗,你管我啊!”
祁墨辰可没什么好调怒道:“我与凝儿回元安自会找祖宗姑奶奶请罪道歉,你又何必如此相逼,不惜追到千里之外!”
夕瑶高傲地扬起下巴,充满哀怨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轻叹道:“哎,有些人啊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是眼盲心瞎。”
“你会有什么好心,不就是想要奴”夕瑶听见外面细微的动静,知道大戏就将登场,用极快的速度封住他的声线,纵使他不断启合着双唇,磨破嘴皮子也发不出半个音。
夕瑶一把将他拽住,周身微红色的灵力游走于两个人身上,两个人就此在房中透明消失,夕瑶大大咧咧地晃着腿坐等一场现场版的大戏。
数百人的带刀侍卫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数十秒他的房门就被人用力一脚踢开,熙熙攘攘地侍卫拔刀一拥而上,却发现房间空空如也。
也就在这一刻,祁墨辰还心存着侥幸,哪怕事实放在了眼前,但是他却还是保留着那一丝为潘凝儿开脱的借口。
或许只是她爹娘无意发现了私奔之事,或许潘凝儿并不知情。
侍卫仔细地搜了床下、柜子等一切可以藏人的地方都一无所获,便将搜索范围扩大至整个客栈。
确定整个客栈都未找到祁墨辰的踪影,这才将桌案上他的包袱带走回了相府交差复命。
这场好戏转移了阵地,试问夕瑶怎么会错过这出现场版撕开面具看内里腌臢的戏码呢?
她带着祁墨辰一路跟随进入了相府,落坐在相府富丽堂皇的中厅之中看戏。
纵使潘凝儿看不见他,但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这一刻他所有的侥幸都已破灭无存。
他失落地犹如一颗心被人践踏,这一刻他的世界似乎只剩下了黑与白,他失了色彩,也失了一切的信仰。
领头的侍卫恭敬地半俯着身,将布包托举着:“相爷,我们把整个客栈搜查了一遍并未找到祁墨辰的踪迹,而是在他所说的那个房间之中寻到了这么个包袱。”
内里除了有他的衣衫、银票之外,还有他的印鉴与令牌,他用有些湿意朦胧的双眼看了夕瑶一眼,夕瑶会意,在潘家管家拆开包袱前施了障眼法。
潘家管家打开包袱将包袱呈给潘家众人眼前,只见里面装的皆是女子的罗裙锦衣,还有赤红色的肚兜亵裤,根本不是祁墨辰该用的物品。
潘凝儿蹙起秀眉,目露凶光褪去了温婉的外壳,拍桌道:“该死!他竟敢骗我!”
潘庆峰对此也有些始料不及:“这个祁墨辰当真是不一般,如今已经打草惊蛇,我们再想要抓他只怕是难上加难。”
潘凝儿拉着他的衣袖嘟着嘴撒娇道:“如今城门已经下钥,他肯定还在城中,爹爹,一定要杀了他以绝后患!女儿不要嫁给他去穷乡僻壤的边关历经风霜,凝儿只想嫁给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