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余杉拦住陶丽丽,轻轻摇了摇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
以前余杉拍片的时候导演就夸过她,余杉的脸是说故事的脸,是大气的长相,无论演什么,只要戏开始了,观众就一定能入戏。
“体育委员说的也对,虽然最开始新闻稿的人选定的是我,但你毕竟是插班新生,英语又好,这个工作可能更适合你。”
“余暖说的也对,同学间的和睦最重要,是我们小家子气了,对不起。”
余杉明明把两人都夸了几句,但偏就让他们都成了坏人。
“你....你别哭啊,我....我也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
见余杉这样,体育委员一下就慌了,脑子一片空白。
他也是一时被陶丽丽顶了面上挂不住说话才冲了点,最尴尬的当然还是余暖,原本她入班就太过于高调,不少人虽然面上不说,但实际却不喜欢这种被压一头的感觉,现在倒好.......没来几天就欺负到老生头上了。
一时间议论纷纷。
上课铃声响起,聚集起来的同学一哄而散,体育委员一脸担心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满脸愧疚,时不时的回头关注余杉,生怕她又要哭了。
余暖坐在顾祁礼身边,忽然侧过脸笑着问到。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顾祁礼看着黑板上老师的板书,脸上没有表情。
“你如果觉得自己有道理,问我做什么呢?“
余暖眼波流转轻轻吐出几个字。
“蛇鼠一窝。”
顾祁礼记笔记的手一顿,到是今天第一次正眼看这位余家宝贝的不得了的大小姐笑道。
“彼此彼此。”
另一面余杉还陷入在情绪中,一是做戏要做全套,二是有些后悔自己就这样接了1500米的长跑,于是这一天余杉的情绪格外低迷,余暖也被同学指着脊梁骨度过了难忘的一天,戏精上身的余杉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也当真了。
陆予峥今日一天都小心翼翼的,课间再没有出去打球,也没有欺负余杉,就连推拉桌椅都静悄悄的,不时就会向余杉投来担忧的目光。
最后一节课是计算机课,同学陆陆续续拿着鞋套走出教室,只有余杉还趴在桌上没精打采的。
“吃红豆面包吗?”陆予峥从包里拿出小点心。
“不吃,吃不下。”闷闷的声音从余杉臂弯里传来。
“你....没哭吧。”陆予峥问到,他沉默了很久,最终好像下定了决定,将手搭在了余杉背上,轻轻拍着。
“不要难过了好不好.....放学我请你吃蛋糕。
“我不要你请我吃蛋糕...”余杉说,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
“那你要什么,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或者周五不强迫你补课了行吗?”陆予峥有些头疼。
“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吧,不能反悔哦。”余杉从臂弯里抬起头,眸中闪亮,像从饲养员那里骗到苹果的小熊猫。
“你.......没哭呀。”陆予峥触电一般收回手的同时也长舒了一口气。
“骗你的!”
这时候的余杉还不清楚,余暖的针对是一种信号,而在这种无声的“战争”中受伤的并非只有她自己。
李江海正在收拾带血的案台,一位客人站在了铺面前。
李江海抬头,他不认识这个人,只觉得来人穿戴考究,气质和这条街市格格不入。
“客人,您要点什么?我们家的肉都很新鲜,都是每日现宰的,而且我们家绝对不卖隔夜肉。”李江海笑着说道。
“哦,您帮我拿这块吧。”
女人随手点了一块,李江海熟练的称重,准备处理时女人又说话了。
“结账就行,不用麻烦了。”
李江海心里觉得奇怪,但依旧笑了笑把肉洗干净放进了黑色饲料袋中。
“李老板,我叫翟落枫,下班...不,收摊后耽误您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吗?我想找您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