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紧张得心脏咚咚的直跳,看着何珍贵慢慢地拿开小手。小兔子红红的眼睛,看向何甜,三瓣嘴不是的蠕动着。 没有过激的反应,这说明遮住脸,就可以隔断超强魅力。 太好了!这次一定可以完成任务,还清债务。 “姑奶奶,小兔子不激动了。是因为看不见姑奶奶的脸吗?”何珍贵好奇地问道。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奇怪。 何甜摸了摸何珍贵的小脑袋,做了个嘘的姿势,“聪明的小孩,要学会沉默。” 何珍贵像捣蒜头一样,连着点了好几下头。 一旁安静呆着的齐凯,心里也有了点数,虽然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但却默默的把事记到了心里。 “珍贵啊!今天姑奶奶不能帮你画兔子了,但是姑奶奶晚上兴许会送给你一个大大的兔子。等等姑奶奶,好么?”何甜商量着何珍贵。 何珍贵敷衍地哦了一声,“姑奶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啊?” “恩!?为什么这么问?”何甜解开头上裹着的红围巾。 “大人一有什么事,就这么说话,哄俺们这些小孩子。那姑奶奶,你先忙着,俺晚上带着小兔子来找你。”何珍贵一边说话,一边把兔子塞进笼子里,重新用黑布盖上。 他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大人要忙的时候,不能打搅混。 “好的。咱们晚上见。”何甜说着又摸了摸何珍贵的小脑袋。如果任务成功,晚上大家都能吃一顿好的。 何珍贵乖乖的嗯了一声,拎着兔笼子回家去了。何甜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何珍贵,直到看不见了,才抬脚要走,打算去大礼堂找何九。 她那个疯狂的想法,没有人帮忙是不行的。 何甜刚往出走了几步,就想起来她把齐凯给忘了。忙转身回屋,一手拉开里屋的门,而齐凯正好推门,一拉一推,门开的时候,齐凯失去了平衡,一直往出倒,何甜有点没反应过来,给吓的暂时没了动作,两人又摔在了一起,这次是男在上女在下,而且还嘴对嘴亲在了一起。两唇相碰,一凉一热,两个人都有种被惊到的感觉,赶紧各自起身。 “不好意思,刚刚……”何甜抢先说道。这是尴尬啊!不过那感觉……何甜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的唇热的、细腻的…… “没事!”齐凯转身往屋里走,耳朵有点发烧。 “你想做什么?”齐凯努力忽略掉那发烧的耳朵,问了句别的话。 “啊?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开门你也在开门,然后……亲在一起,完全是一个意外。”何甜觉得齐凯有点过了,亲嘴这事,是她比较吃亏一些,好么? 齐凯拳头顶着嘴唇,干咳一声,“我不是说这个事。我是觉得刚才你想走,好像是想做什么吧?” “呃……”何甜挠挠头,又整劈叉了。“我打算去大礼堂找我爷爷,说点事。你在家还是跟着我去?” “我在家,看家吧。” “恩!” 何甜拍了拍自个发烧的脸,出了家门,往大礼堂去了。 村里的小道上现在还都是雪,人来人往的踩的很实诚,有些发亮,自然很滑。何甜看小道上有些大人、小孩,都是打着出溜滑走的,一滑滑出去好远。何甜也试了几下,溜溜滑滑的特别有意思。 遇见的人都和何甜热络的打着招呼,何甜也得顺着记忆认了人,客气的回了一句。每个收到何甜回复的人,都吓了一跳,这可是头回和何甜说话,何甜不仅应声还回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其实这村里大多数的人都不是很喜欢何甜,但是大家面上都还过得去,一来是因为大家伙都沾亲带故的,看着亲戚的面上,不会当面说些难听的话;二来是因为何甜的爷爷是生产队的队长,不是啥过分的事,也不想和何甜正面冲突;最重要的是,何甜还真没做过啥大坏事。 很快何甜就到了大礼堂。大礼堂是那种很老式的院子,外面是枣红原木做的两扇大门,开的时候,得使劲推才能推开。何甜推开门,入眼的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大院子,大院子连着一个敞开式的大堂,大堂的正中央是一个四方的枣木大红桌子,桌子上方也就是整个大礼堂的正中央挂着伟大领袖的照片。大堂里还放着十几个枣木做的圆凳子。 此时何九正坐在四方桌那,很出神的想着啥事呢,连何甜推门的巨大嘎吱声都没吵到他。 何甜慢慢的走了过去,拉开何九对面的椅子,嘎吱一声,这才把何九给叫回了神。 “是丫头啊!你咋来了?”何九揉了揉脑门,这一琢磨点啥事,这头就疼的厉害。 “爷爷,你在为了什么事犯愁?”何甜问道。看何九那皱到一块的眉头,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在犯愁。 何九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没啥事,就是瞎琢磨。” 何甜一看这是不想说,那好吧,她就不继续追问了,可能现在的她在何九眼里还是个孩子,并不是个可以商量事情的对象。 “爷爷,我有点事情,需要你帮我啊。爷爷,行么?”何甜迫切的想把那个疯狂的想法付诸于实践,如果一切顺利,她就既能得到功德点,又能帮助村里的人。 “你这丫头啊!我说你咋这勤快来大礼堂找我呢,原来是有事想我帮你啊。行,你啥事,爷爷都帮你办。说吧。”何九爽快地说道。在他这没啥事会比他家丫头重要。 “不管任何事吗?”何甜再次问道。 “恩,任何事。你爷爷我说话算话。”何九点了点何甜的脑门,这丫头一脸贼兮兮的小坏样,不晓得又想做啥坏事了。 “好,爷爷,你自个说的,你说话算话。爷爷,我想去北山下点陷阱,抓点兔子山鸡啥的,打打牙祭。”何甜没敢直接说自个的想法,想着先到北山,再说别的。 等到了北山,好多事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