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6 章(2 / 2)太子为何如此卑微首页

乌桑革回过神来,敖岚轿子已重新启动起来。

他心知不管太子妃是如何想,趁此机会将太子妃带回才是他的使命,便命人上前捉回,此时赵遂更是觉得自己要义不容辞地护住心上人,带着南越军队拦住乌桑革的人。

乌桑革怒火攻心,□□划过一道银弧,挑死赵遂两名贴身侍卫,闪着寒光的枪头直指赵遂咽喉。

“拿下!”乌桑革吩咐部下将赵遂捆起来扔到马上,冷冷睨了他一眼,策马去追敖岚的轿子。

沈六安带着两人单独留下来横在路上等着他们。

乌桑革被这些人接二连三的阻挡,早已没了耐心,拉满弓箭斥道:“把娘娘交过来饶你一命!”

沈六安啐了一口,“什么娘娘,我们公主是前朝李汶杉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子,除此之外顶多算是露水情缘,你要称呼便称呼李夫人,别癞皮狗似的乱叫!”

听他如此侮辱太子名声,乌桑革气得脸发紫,松手放箭,沈六安尽管身手敏捷,仍被利刃擦着脖子而过,脖子一侧鲜血直流,火辣辣地疼。

他使出一个迷烟弹扔到地上,瞬间呛口白烟四起,挡住了视线。

夏军一片咳嗽声中,只听得渐远的马蹄声中,沈六安的声音传来:“记住了,是李夫人,莫要乱叫!”

*

且说赵遂被南越王出面从乌桑革那里要回来,南越王气得指着小儿子的鼻子骂道:“那妇人是呼雅泽之妻,沾了她就是惹祸上身,你置我们南越国安危于何处?”

赵遂急赤白脸的顶道:“岚公主与呼雅泽都无婚约,那呼雅泽连个姘头都不算,还把自己当颗葱了?岚公主现在是自由身,我与她情投意合有何不可?尽可以找天下人评理!呼雅泽若要因此对我南越发难,不怕失了人心?”

南越王扬起手要打他,看着儿子稚气未脱的脸,又于心不忍,气道:“那妇人是这么说的,你就这么信了?”

赵遂昂首道:“不用旁人说,谁人不知,呼雅泽把岚公主接回京城,连册封仪式都无,就不明不白地拘着岚公主不放!他若是名正言顺的,倒是拿出婚书来!”

南越王只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夫妻一场,连这等话都说得出来。你绝不能与她有任何瓜葛。”

赵遂气道:“岚公主温柔善良,我已与她互通心意……”

南越王冷冷道:“呼雅泽强你百倍,这妇人连呼雅泽都能抛了,你又怎入得她眼?她来是想让你帮什么忙?”

赵遂当然知道若是说出来,父王定会阻拦他的计划,便一口咬定二人只是情投意合,并无利益瓜葛。

南越王睨他片刻,恨铁不成钢道:“若你是个机灵的,那妇人来时,你将她拿下送回夏国呼雅泽手中,才是良策。”

赵遂听了气得跳脚,自觉他对敖岚的深厚感情受了侮辱,高声道:“我堂堂男儿,怎会将心上人送回那虎狼之地?”

南越王见小儿子情字当头,已受了那妇人蛊惑,半个字听不进去,不与他多言,吩咐人将他看守起来。

*

夕阳余晖落在春和殿中,高墙内洒下一片彤光,殿宇四角高高翘起,像红光中四只展翅欲飞的飞燕。

殿内金漆蛟龙宝座中,坐着穿玄色常服的太子呼雅泽。

他面色冷沉,肩上两团金线龙纹也顺应主人,闪着刺目的金光,仿佛出笼恶兽,盘踞在肩头,令上首的年轻男子看起来有些许狰狞。

殿内安静得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呼雅泽终于开口:“她说了什么?”

暗卫统领郑垣头皮发麻,真是宁愿上场杀敌也不愿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那几句话。

他深吸口气,一向中气十足的声音细弱蚊呐,“娘娘说,与殿下既无父母之命,又无三媒六聘,算不得夫妻。和离书不管殿下是否签字,她已是自由身。与殿下从此再无瓜葛。也别人不要将殿下与她提在一处。”

呼雅泽脑中“轰”地一声,身子震了震,紧接着心口处传来剧痛。

仿佛被利刃生生刺穿了心房,好半晌无法呼吸。

他果然是中了敖岚的计,被她甜言蜜语哄住,遂了她的意没能与她行婚聘仪式,令她逃走后还先占了理,妄图堵住悠悠众口,让他受天下人谴责。

一直隐隐不安的事,果然成为了祸患。

他呼雅泽从不是留有后患之人,却为女色所迷,给自己掘了个这样大的坟坑。

他眸色血红,望向郑垣,怒火攻心之下,声音瞬间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还说了什么?一字不许漏!”

郑垣心中挣扎半晌,哆哆嗦嗦地说:“娘娘说她是前朝李汶杉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子,除此之外其他人顶多算是露水情缘,要称呼她为李夫人……”

呼雅泽闻言,怒发冲冠,面颈血红,“刷”地抽出玄铁寒剑,将面前沉重的红木案几和香炉砍为两半。

随着一声巨响,殿内地上乱成一片。

郑垣吓得跪下,“殿下恕罪!”

呼雅泽捂着胸口,忽地呛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