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里街坊的,不用客气。”
王掌柜回家,也不为了吃,把碗放下,就等着。
等什么?等天黑!
到了晚上九点来钟,那会儿天一黑,家家就关门儿睡觉,街上除了打更的,就没有其他人了。
王掌柜看街坊都睡了。自家里出来,左右瞧瞧,没人。拐弯抹角的顺着胡同往里边走,去哪儿?
去双塔胡同。去的时候,王掌柜想的倒也简单。推门进去,茶叶罐往院里一扔,到时候一破案。
想得很好,等到了门口。没人在,点点头,打怀里就把这茶叶罐拿出来。
推门进去,还往后瞧瞧,看看没人,一闪身进来,把门掩上。
往里走,这茶叶罐一扔。扔完之后。就看见院里边,地上躺着一具死尸。
王掌柜翻过死尸,看看尸体的脸。心里又有了一个主意。
咬了咬牙,转身出去,开门,把门掩好了,往回走,顺墙根一溜小跑。
回到水铺,直奔柴房。这把砍柴的刀就拿出来,藏在身上。二次又回到双塔胡同,推门进来,拿柴刀奔着死尸来了,干嘛?砍人头!
砍了半天,把人脑袋拿下来。找一个破包袱皮一包,拎着就回去了,回家之后先把柴刀洗了。
拿着人头弄好了,又挂在油盐店的幌子底下。之前挂过一回吗?这点活都熟。
上回挂完之后没成功,再给你一个。
锡迩开始是一刀毙命,扎的后心,人头是死后被摘,这是他干的。
今天在堂上把这话全说了。
周爷点点头,这个家伙好狠的心那。
“这么说,你就是干了这一件事了?”
死尸摘头,王掌柜承认了。这叫什么呀,避重就轻,死尸切个人头,你能把我怎么着。王掌柜是这么想的。
“那这个,油盐店掌柜的是谁杀的?”
“哎呀!这冤枉啊,这不是我干的呀!,这是…那个…他,那个伙计计干的。”
今天王掌柜说外甥杀了舅舅,那个时候不像现在似的,交通那么便利,寇掌柜老家在太原呢,这一来一回,时间太长。王掌柜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先拖住你。
王掌柜知道,走是走不了了,但是不能认这个杀人的罪过,善动死尸,最多不过一个刺配,要是命案在身,那可就人头落地了。
“大人,我是冤枉的,这人是那个油盐店小伙计杀的,不是我呀!您要是不信,您把他叫来,我和他当面对质。”
周爷冷笑了一下:
“看来昨天你的苦头还没有吃够啊!今天还和我来这个拖刀计!”
“不敢,大人。”
“看来今天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带上来!”
由打堂下进来一个人。
谁呀,油盐店的那个孩子。
按说他应该已经回老家了,怎么会回来呢?
他一开始确实是回去了,到家和他姥姥讲了发生的事情,人老成精,老太太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对,赶紧让小外甥立刻返回,迟了怕是来不及了。
果不其然,等到小外甥回到油盐店街口的胡同,就看见门口贴着封条,还有人把守。
找街坊四邻一打听,知道舅舅死了,哭的不行,直奔衙门口就来了,到衙门口,正好碰见周爷出来,看到一个小孩要击鼓鸣冤,周爷就拦下来询问情况,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周爷点点头,让他回去,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