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刚才冲进去是想找那个雕刻的吧,您......找到了吗?”阿锦思虑再三,试探性地问道。
这句话,一下子把史教授带回到刚才那个情景,虽然时间很仓巨促,但他清楚地记得,当自己仓皇闪躲的避开了一些瓦片和砖头,终于来到了厢房前的柱子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根原本带有雕刻的柱子,此刻表面竟然变的光滑无比,既没有凹槽也没先前那带有雕刻小花。
叫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阿锦明明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雕刻复位了啊,为什么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而且就算谁趁着自己离开的时间把它偷走了,应该也会留下凹槽的痕迹,怎么可能的光滑的柱面。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它从未出现过。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柱子?找错了地方?
想到这儿,史教授并未回答阿锦的问题,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并未直接回答阿锦的问题,反而用一种故作平缓的语气问道:“你们还记得那个雕刻是在哪一根柱子上的吗?”
“哎哎哎,这个问题我能回答,是在后院儿,左侧厢房的倒数第二根檐柱。”华仔十分激动,这么久了,老师可终于问了一个自己能听懂的问题,连忙抢着回答。
“我记得是在后院右侧厢房的倒数第三根檐柱。”阿锦眉头微皱,仔细回忆了一下,华仔说的不对,自己当时研究了很久,又亲手装上去过,对位置记忆很深刻。
史教授听完两人地回答,抑制不住地用一种略带颤抖的嗓音说道:“我...我记得是右侧厢房的倒数第二根檐柱。”
此话一出,三个人都安静了,大家面面相觑。
一阵凉风袭来,树叶沙沙作响,大家刚放下的心又被揪了起来,这也太诡异了,明明三个人经历相同的事情,见过同样的物体,每个人的记忆却完全不同。
是它篡改了大家的记忆?难道还是它本来就不存在吗,仅仅是大家臆想出来的?这一切到底该如何解释?
“照片!照片!对了,我拍过它,翻出来看一下就知道了。”阿锦连忙把脖子上的相机取下来,故作轻松地说着,像是再安慰别人,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一张、两张、三张......本来特意拍的雕刻特写,此刻竟然全部变成了光滑的柱子。
不见了!不见了!
炎热的中午,霎时间汗毛倒立,大家惊出一身冷汗。
照片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挑断了史教授早已紧绷的神经,他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嘴里一直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同一句话。
“来了!来了!它来了。”
“来了!来了!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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