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还没找到?”星朗从弟子房出来,几名黑衣卫落下,对他耳语几句。
止凉山庄弟子与黑衣卫平日各司其职、互不干扰。此次有弟子失踪,寻遍了周边也未找到踪迹,这才借调了黑衣卫——然而黑衣卫竟也只是探寻到他出山庄后一路向西北走,旋即便人间蒸发。
“人已消失十天,你们才知道告诉我,现下还想隐瞒?”听完黑衣卫消息,星朗回头对着在屋内探头探脑的几名弟子厉声道:“陈培中私自出庄,到底去做什么?”
见几人还犹犹豫豫,他拂袖便走:“那你们就瞒到他尸骨无存罢!”
几名弟子这才慌了,忙拉住他,你一言我一语的将陈培中的姨娘十年前被参阐门叛徒所杀,二少夫人进门后便怀恨在心,此次尾随对方出去的事说了。
听得星朗眼皮直跳。
沈山南进门后,夏亭不知应付了多少前来寻仇滋事的,山庄内部也不乏闲言碎语,他们为此奔忙多日,却不想最后还是有按捺不住的。
“他没说自己要做什么?”星朗追问。
弟子们支支吾吾,星朗从他们态度里就看出不对,但是事已至此,只盼陈培中能机灵点,不要贸然出手了。
沈山南……在追杀中长大的青年,那是一般人能跟踪的吗?
真以为莫要惹事的告诫是他们在保护谁?
他看着面前懵懵懂懂的弟子们,只能再三强调,并让他们自己去领罚。
嘱咐黑衣卫将此事汇报给重彩。褚言带的路连夏亭都不清楚具体,他只能先命人沿大致方向搜寻,同时飞鸽去问了。
只盼沈山南看在山庄的份上,能够有所顾忌……
…………
刚上马时夏知之还兴致勃勃,一个时辰后就蔫了,两个时辰后开始坐立不安,三个时辰后,他下马都得用抱的——小少爷皮薄肉嫩还妄图逞强,腿侧被磨破了皮,痛得脸都白了。
抵达客栈后,沈山南小心将他送进房。听见身后敲门声,打开门就看见十九的身影一闪而过,手上被塞了瓶伤药,快的好像一阵风。
沈山南:......
夏小少爷痛苦:“谁呀。”
他只能关好门,握着药瓶回去床边。
夏知之眼泪汪汪的,这回是真的疼哭。沈山南伸手扒他裤子,他就像是个被非礼的良家妇...男,一边呜呜咽咽,一边叫唤你轻点好痛不要啊。
布料褪下,白皙的皮肤上大片鲜红,看的人触目惊心。
沈山南先前上药,被小少爷明里暗里偷摸过多少次,按理来说应该颇为熟悉了。然而手指捻了冰凉的药膏碰上去时,双方都是微微一震。
软的......比他自己的肌肉不知道要软多少倍,好像一捏就要红肿的样子。
沈山南木着脸,初时迟疑过后,他便不再停顿,将一瓶药膏全部倒上去抹开。
小少爷的腿又长又直,正好一手能托住。滚烫的手捂热了冰凉的药膏,沈山南正托着腿根将腿抬起,想要将下面也抹匀,便见某处没遮掩的颤颤巍巍跟着一起抬了头。
瞬间停住被迫面对面的沈山南:。
夏知之:......
夏知之:............
夏知之:..................
夏知之捂住脸:“不能怪我人家就是忍不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又不敢大声,压着嗓子为自己的社死辩解,憋到从头顶到身上都在泛红,像个热水壶一样呜呜呜。
怪社会太封建,怪生产力低下,怪经济基础不够,怪没!有!内!裤!风!吹!丁!丁!凉!
反正不能怪他这个男神跪在腿间不得不起反应的无辜青年!
沈山南停顿好久好久,这才动了,慎重的将他的腿缓缓放下,慎重的抬起头。就见该无辜青年双目含泪,迫不及待倒打一耙:“怎样!又怎样!你躲什么,是我的尺寸让你不满意了吗!还是你觉得丑,你怎么能觉得丑!”
沈山南:。
沈山南:?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
无辜青年怒而伸手:“我不信!你的给我康康!”
。。。
夜间夏知之一个人缩在床的最内侧,企图面壁思过。
明明的安全起见才两人一间房,然而此刻却成了煎熬——也许是小少爷一个人的煎熬,毕竟只要沈山南始终面无表情,社死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我嘴快,嘴巴跟不上脑子,我该死,呜呜呜呜。
脑子打结打到深夜,月上中天,远处打更声响过,他忍不住翻了个身。
沈山南睡在月光下,正正板板的姿势,月光勾勒出他从鼻尖到唇线的弧度,好像泛着薄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