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寒没了底气:“那气性还挺大。”
林露:“你觉得晚晚会因为生气不接我电话?”
邵知寒沉默了两秒,跟林露说了齐晚下车的地方,自己下楼去开车。
一拉开车门,看见副驾上的手机……
他开到下车点的时候林露已经到了,大路四下寂静,门店没几个开着,唯一比较亮堂热闹的就是旁边的酒吧一条街。
林露:“我觉得晚晚不会去那种地方。”
邵知寒板着脸走路带风:“你觉得那蠢货分得出清吧跟唛当劳吗?”
身上一分钱都没的人,要不想睡桥洞,会去哪?
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快餐店。
但这条销金窟显然没有以上两者。即使风格做得再清雅或者普通,该有的功能也都有。
邵知寒把看着正经的店面一家一家进去问。
他往吧台放了了几张红票:“有没有见一个小子,这么高,卷毛,白衬衣。”
招待卷起钱,扭着腰打量眼前带着口罩的男人:“这样的小白兔来了很多呐,您要是好这个我现在可以换给您看啊。”
眼看邵知寒想揍人,林露赶紧拉住他袖子,补充道:“眼睛特大特好看。”
“哦,他呀,”招待拖着暧昧的尾音,一副想起来的样子,“长得挺像最近那个滑板小明星的,不过您来晚了,他可已经被人钓走了呦。”
邵知寒眼皮一跳,声音沉得吓人:“去哪了。”
招待勾起眼尾,掩嘴一笑:“小家伙还挺猛的,跟三个大哥一起走了,我看啊像是去后街了。”
邵知寒转身就冲了出去。
拳头硬得嘎嘣响。
后街是故意设计出来的一条巷子,藏在酒吧街中间,二十米长的距离,不到两米宽,一盏灯也没,比酒吧里的卫生间还要刺激。
林露在后边跟着跑,一边担心齐晚,一边担心她家影帝明天要上法治头条,掏出手机随时准备拨120。
邵知寒快跑到后街口时,听到几个男人嘿咻嘿咻的喘息声,还听见一句委屈的“骗子”。
是那蠢东西的声音!
邵知寒太阳穴突突突的,握紧拳头就冲进去了。
巷子太黑,只能看见中间站着一个人,身形一眼就认出来了。
邵知寒一溜儿跑过去,也不知道脚下都什么玩意儿软不溜秋的。
他在齐晚面前停下开口就骂:“你个傻缺!你他妈……”
骂一半突然又停下,巷子里没灯看不清颜色,但隐约能瞧见衬衣上有片颜色不对,闻着像血。
“你他妈伤哪了!”
这时候林露也赶了过来,她刚才快到的时候一听,好几个男人在哇哇乱叫,瞬间吓坏了,踩着高跟鞋就也冲了进来。
又是哇声一片。
这会儿打开手机自带的电灯筒一照——
唉呀妈呀,吓了一跳。
三个大汉捂着鼻子在地上扭动,身上还一堆脚印。
齐晚处在一脑门儿雾的状态,他无视眼前吼他的大傻缺,叫了句:“露露姐?”
林露拿手机一照他:“晚晚!你没事吧!”
“啊……”齐晚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血迹,“不是我的……”
林露愣了一下,她嗖一下又照向地上三个近似瘫痪的大哥倒吸一口气,明白过来后悠悠说:“晚晚,你下手还挺……”
齐晚有点尴尬:“我就只打了鼻子捶掉几颗牙,是你们刚才踩的……”
邵知寒沉着脸扯着他往外走,又把三个人踩了一遍。
到了巷口,邵知寒突然停住,揪住他领口往两边一用力——
他衬衣扣子全崩开了。
然后整件衣服被对方扒了下来扔在地上。
齐晚还来不及骂变态,邵知寒就把自己外套甩他脸上,然后一个人穿着睡衣气哄哄扭头走了。
齐晚讪讪穿上外套,跟着林露走回去,想一起坐后排。
但邵知寒开车门动静大的像要拆车:“当自己是老板?给我滚前边!”
齐晚无奈又换到副驾坐下。
邵知寒还不肯消停:“你是路边的野狗?招招手你就跟人走?”
齐晚小声嘀咕:“我还不是为了挣钱。”
邵知寒气得血压直升:“你他妈什么钱都挣?!”
齐晚也急了,大声吼回去:“我靠自己体力挣钱吃你大米了?”
邵知寒抬手就想抽这个完蛋东西,被林露吼了回去:“好好开车!”
林露问:“晚晚,你知道是去挣什么钱吗?”
齐晚眼角一耷:“吹喇叭啊。”
林露:“那……那你就去?!”
齐晚:“我不知道回去的路,本来想找个地方坐一晚上等白天好问路。然后有人过来说他们乐队少个吹喇叭的,问我能不能顶一会儿……”
林露:“那然后呢。”
齐晚一副被骗的样子说:“然后路过巷子的时候他们突然就开始解裤子,还……还想摸我。”
呲——
邵知寒猛地刹车,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蹦:“摸你哪了。”
齐晚觉得他跟想回去躲人手一样,补充道:“摸到之前就被我揍翻了……”
车内总算安静下来。
两人先把林露送回去,等到别墅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齐晚进去自己卧室准备关门,邵知寒还跟着站在门口。
他强撑着困意问:“还有事吗?”
邵知寒恶狠狠地说:“齐小晚你记住,就算我再讨厌你,签了协议你就是我的小玩意儿,我不喜欢脏东西,你要是敢让别人碰你,我就……”
齐晚等着听他舅怎么了,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结果最后也不知道他舅怎么了,邵知寒啪一下给他摔上了门,带起的风把他头发吹了个乱。
齐晚困唧唧地盯着门:“这人又发什么疯啊,更年期提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