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西波塞……之王么?
布鲁斯深吸口气,走向了左前方。
……
走入被青苔与岩菇包围的甬道,穿过一幕幕半透明的紫纱垂帘。
布鲁斯一路前行,来到了“神秘屋”的木门前。
门板中央,画着一道紫色的蜘蛛符文,此刻正因两侧闪烁的微光,而显得有些妖异。
又是这种无聊的设计,用科技去营造超凡,就这么有意思吗?
嘎吱——
布鲁斯推开木门,直接走了进去。
木门之内,出现了一个算不上大的房间。
内部结构上圆下方,呈蘑菇状,由侧边的一个炉子照明,排烟管就修在了岩壁里。
而岩壁也不是纯黑色的,而是被漆成土黄,再用血色颜料画上各种古怪的壁画,像极了童话中“巫婆的小屋”。
小屋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都很老旧,一如坐在上面的人。
只见,远离木门一侧的椅子上,靠坐着一位老妇人,她穿着麻布衣袍,头发花白,面上满是皱纹。
最重要的是:她的目光一片浑白,显然是瞎了。
老妇人听见推门声,抬起了头,“看”向房间的拱顶,用切割布匹般的撕裂声音道:“请坐,年轻人,愿蛛母指引你的道路。”
布鲁斯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缓缓答道:“但愿,不要通向死亡。”
老妇人似乎没听出其中的警告,反而顺着话头,轻声道:“若真如此的话,至少也能让你死得明白点……”
“蛛母不是无所不知么?为什么她没有救我的办法?”
“落网的虫子,会发出轻颤,蛛母能够知晓,却无法为其解脱,除非……”
“除非蛛母也盯上了它,要将其吞食,对吧?”
布鲁斯走到桌前,随意拉开椅子坐下,道:“蜘蛛的生意当真好做,尤其是在无脸蛇死了之后,你们接手了太多东西。”
老妇人睁着浑浊的眼球,平静道:“曾经的王者离开了,他的国度也支离破碎,蜘蛛所能做的,也不过是缝缝补补罢了……话说回来,年轻人,你是想挑战蛛母的权能吗?”
“呵,并没有,只是这两天遇到点麻烦,让我心情不好。”
“每个人都有艰难的时候,所以,你想问蛛母什么?”
“昨晚和今天,是谁在算计告死鸟?”
“……”
房间内,一瞬间陷入了死寂。
老妇人身体僵住,浑浊的眼瞳内一片呆滞。
布鲁斯静静看她,重复道:“告诉我,都有谁在算计那只乌鸦?”
一丝淡淡的杀气,在空气中流转,缠绕向老妇人孱弱的身躯。
她身体一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久,才终于开口道:“……有一个,自称‘蛇先生’的人,进入了洛城。”
她的声音缓慢而僵硬,仿佛在竭力压制着某种情绪。
“没人知道他从哪来,没人知道他躲在哪,但他确实,盯上了告死鸟。”
果然,蛇先生。
布鲁斯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继续问道:“还有呢?”
“早报头条,有人在半夜向全城报社投稿,并用了某种疑似催眠的神奇手段,让报社发布。”
不是权利,而是催眠?超凡?
布鲁斯微微眯眼:“还有呢?”
老妇人张了张嘴,干涩道:“……仓库案的尸体有两具,他们是‘牧羊人’的成员。”
面具下,布鲁斯皱起眉头:“牧羊人(Shepherd)?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洛城?”
我怎么不知道?
老妇人缓缓道:“大概半年前……就是告死鸟减少活动的时候。”
“他们来的人不多,也非常注意,隐蔽行踪,只能知道,与旧区的几个码头,有过联系。”
码头,旧区中还能使用的码头,也就那么几个,一一查过去便是了。
哼,话说回来,蛇先生居然是牧羊人?那个哥尔提亚州的教会?
他们信奉‘生命母神’,表面上是资助医院、学校的慈善教会,暗地里却一直在贩卖人口,做器官生意。
这个组织,早在几年前就已被神鹰联邦通缉,可至今仍未覆灭。
现在看来,他们既然拥有蛇先生那种“让人体变异”的超凡手段,没被FBI消灭也是正常。
“好,我就问这么多。”
布鲁斯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
老妇人的皱纹,肉眼可见地松了一下。
但马上,布鲁斯突然一句发问,又让她肌肉僵停:“另外,我听人说,蛛母想重建地下世界?”
“……”
老妇人的手指微微颤抖,好一会才小声答道:“破碎的事物,注定无法复原,未来或许有人会做,但蛛母并不讨厌现在的荒芜。”
“是嘛……”布鲁斯拖长尾音,“那么为什么,告死鸟的赏金,又涨了呢?”
老妇人闻言,险些咬碎自己的假牙。
她思绪翻腾几秒,终于憋出一句:“……赏金,某种意义上,也是一份荣耀。”
说完之后,她的心便被高高吊起,就等着对方的回应。
良久。
嘎——
关门声响起。
心情不好的杀神走了。
“呼……”
老妇人怔愣了好久,才缓缓吐出口气。
一颗衰老的心脏,总算是落回了原位。
她将手伸进桌下,摸出来一颗发黄的头骨,用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
“……老头子,我可能快要来陪你了。”
ps:今天是国庆节,首先祝大家国庆快乐!
每一年每一年地看着国家强大起来,真的是一件非常快乐,也非常幸运的事情。
我始终相信,值此时代之变局,天命在我种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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