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霜低头微微摇头
离皇胡子微抖,长出一气
眼下人还是没醒,看来真是正如太子所说中了妖邪之术!
声音便加大道:“樊协!究竟查出来没有!”
樊协一听,顿知事情不妙,立马跪下
微微抬头,悄悄看了眼皇帝身后的秦锁年,又复低头拱手
“回陛下,眼下娘娘的猫惨死,又有宫女说昨夜里娘娘出事时那猫从娘娘寝宫里逃窜而出,眼下这般惨死,估计是猫中了邪,吓着娘娘了。”
离皇转身看了眼地上的死猫,双眉紧紧皱起,污秽不堪
“猫?好好的怎么中邪?这猫一向安顺,父皇,您是知道的,您常说这猫如母妃温柔”
太子凑近朝着离皇说道。
眼下,如果把罪定在了猫的身上,那么的确有些荒唐,这畜生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一改温顺做派,确实匪夷所思。
一方思量,就算猫身上有问题,可如何让皇后转醒才是关键,
离皇命了樊协彻查这猫,显然他怀疑有人动了猫的手脚,
太子蓝色的眸子,轻轻与角落的浅霜迅速交汇,转身朝秦锁年而来
“二弟,向来聪明见多识广,江湖道士也常有交涉,不知二弟是否有法子能救母妃?”
此话一出,秦锁年面露微笑,又露了难色,
微微砸嘴
“这~”
他犹豫片刻,才踱步至樊协跟前,转身勾唇
“大哥高看,母妃病中,我也是担忧,不过江湖道士虽说我有交涉,但,母妃金尊玉体,断不能信,我倒是听闻,苏谋士殚见洽闻,想必定有高见!”
“哦,苏谋士?何人有广大神通之力?”
“父皇不知,那苏谋士早些便被传闻十岁破穿云阵,三步作诗,十四岁便能御风降雨,民间传得甚是奇乎!”
离国听了秦锁年的话,转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有些惊讶
“竟如此厉害,为何太子从未说过,若真是如此,若为离国所用岂不甚哉?”
背后的秦锁年勾唇一笑
兄弟博弈
不损一兵一卒,也当伤他半分气血
那个谋士与太子私下沆瀣一气,暗卫早已向他禀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把柄,还多着呢!
皇帝虽宠他,可帝王的心谁也猜不透,生性多疑更是惯例,即便是儿子,一旦锋芒毕露,威胁到他自己的那把皇椅,那么,还会顾念儿子?
……
他之所以敢和他争,难道皇帝不知道?
他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威胁不到他,朝中有了制衡才能稳下来,,
所以他敢出手,他甚至要试探那个底线到底在哪里?
父子三人,在殿内呆了一个时辰,才各自离开
太子最先离开,奉了皇帝的命前去安排苏谋士进宫为皇后诊治,
秦锁年出了皇宫便直奔八方会馆,那里除了使臣,商贾,贵族
另外就是供权贵们娱乐的烟花之地,马车悄悄驶进了后门,并没有从正门进,而是通过暗道直接来到了一间,烟雾缭绕的屋子
雾气腾腾,有女子的邪魅娇俏声阵阵,他抬步迅速向前,拨开一层层纱帘
最终,看着池子里的男人,冷冷开口
“东宫有行动”
身后的恐怖声音吓的女人们尖叫一声,挡着胸口纷纷逃窜
男人意犹未尽,满脸的不耐烦
水珠划过脸上的疤痕,阵阵骇人
“侄儿,都说了,不要拉大旗作虎皮,东宫和那个娘们除了那点小打小闹,还能把你皇叔堂堂的战神推倒?”
秦锁年扫他一眼,见他上岸
转身在桌边坐定,等着商议……
即便是白天
门外的雕花玉楼,依然人声鼎沸,宾客盈门,女人扭动着妖娆的身姿,男人荡漾着色眯眯的嘴脸,,
赌房里,吆喝声此起彼伏……
然而
八方会馆的另一面,这里却井然有序,宾客住的地方也是安静舒适,
专属于朝廷重臣的外来宾客,住的定然是上好的房间,
门外除了越国的侍卫,还有一半是离国的士兵,说为了保护使臣的安全,
修长的手指将书桌上的一盏纸条轻轻碾作于尘,最后抬袖,散落于花盆,转身取了面具,轻扣面上
那双如墨的深眸,望了一眼窗外,转身出门……
这两日里,黎玉庭和小鱼一直在整个獒城暗中打探,他们试图去跟踪了几次秦锁年,但最后都被暗卫所击退,好在他们知难而退,不然估计性命都不保
“黎少爷,你说我们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下去,有用吗?”
小鱼实在走不动,往身后的石柱上一靠,撇嘴直言
师傅这两日也是来无影去无踪,不知道师傅找到清姐姐没有?
黎玉庭深锁着眉头
他也知道,可总比呆在屋子里天天等着老顾来的好受,总会在尽力
又劝了几声小鱼,继续动身
这一次,没走几步便听到后面的街巷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呼救声,两人听的真切,互相对视两眼
果断退了回来
“住手!”
只见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氓,正色眯眯得将一女子堵在角落,嘴里不停说着污秽的话
那女子张牙舞爪,像疯了一样挥舞着双手
黎玉庭远远便看见那角落的女子,待走到跟前眼里惊讶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离国公主,秦莲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