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沅瑾有些不解,面上显露出几分迷茫。
男人的嗓音依旧沙哑,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半晌才牵唇道:“公主不必自责,是臣自己想吃。”
“自己想吃?”褚沅瑾眉头皱得更深,显然对这说辞信不过。
“嗯,嘴馋。”
“……”
他这神色过于一本正经,以至于褚沅瑾短时间内竟是真的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同她说。
“真的?”她直视着他眼睛,再次确认。
沈长空“嗯”了声,显然不欲多说,好像是件多丢人的事一般。
褚沅瑾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几乎挂在喉咙眼的负罪感陡然消失。
“那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她声音一瞬间回到了往日的娇柔,“别让我担心。”
说着,她跑到一边的梨木架子旁将搁置好的药膏拿来,朝沈长空努了努嘴,示意他自己脱衣服配合。
偏生那人像看不懂一样,动都不动。
她踮了踮脚,双手搭在他肩上,将人按坐在圈椅上,自己则站于他两腿之间,俯下身来倾身向前,凑近了去扒男人领口。
本就已经被她扯得凌乱的领口这会儿更显暧昧,褚沅瑾丝毫不在意,将手上冰冰凉凉的药膏小心细致地一点点涂上他冷白中浮着点红的脖子。
看着侧着脸的男人连耳尖都红得滴血,褚沅瑾玩心又起,软声感叹道:“这药膏好香呀。”
而后还未待男人反应过来便低身埋首在他颈侧深嗅了一口,动作间垂落的发丝搭在他分明而极具力量感的锁骨上,随着喷洒的细碎呼吸而激起深入骨髓的痒。
男人眸色暗沉,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终于在那红唇印在颈间蓬勃跳动的血管上时震碎了神色,伸手箍住作乱女子的纤腰,将人按坐在圈椅之上,他两腿之间的空隙里。
这动作来得猛烈,打了想要在他脖子上深嘬一口留下鲜红印记的女子一个措手不及。
她整个人伏在他胸口,看着他极力压制隐忍住汹涌情绪而肌肉紧绷血管突起,她非但不退一步,反而双手环上了他脖子,在男人怀中仰头看他,神色之中尽是委屈。
“怎么啦?”她带了点小情绪道,“我涂得不好么?”
“那你往后自己涂吧。”她松开环在他脖子上的手,置气地站起身来,不再看他。
那神情,便是一丝留恋也无。
沈长空愣了愣,有些怅然若失,哑声道:“没说不好。”
说罢又别扭道:“只是公主要注意分寸。”
“注意分寸?”褚沅瑾唇角绽出笑来,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戏谑道,“你不想罢?”
望着他紧绷的下颌,她眉眼弯弯,小手抚上了男人肌肉紧实而坚硬的胸膛,不屈不挠道:“想不想?”
她这话问得蹊跷,若他答不想,依着前话那自然而然便是不想叫她注意分寸;可他若是答想,以褚沅瑾的性子,必然也要曲解成准许了她那般逾越。
他如何说,都是中了她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