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晃了下神,暗道这个不行,太过孱弱,护不了公主。
比不得沈长空。
于渊上前同他行了一礼,虽说是行礼,却是连腰都没弯半下,好在林秋白也不是个在意这些的人,朝他颔了颔首便出了府。
他此行是来找褚沅瑾,既她不在,与旁人多说也无益。
总归话已带到,且等着十日后见面便是了。
——
用过早膳,褚沅瑾总算是舒服了些,只是腰还有些酸。
吃饱喝足她也没急着回公主府,沈长空现如今“柔弱不能自理”,她自觉得肩负起照顾他的使命。
俗称趁虚而入,刷好感。
可虽说是要照顾他,褚沅瑾却是一点人事儿没干。
沈长空要喝水,她努努嘴叫他自己喝;沈长空要研墨,她叫来小婢女替他研——小婢女被无情地赶了出去。
她自己就趴在他桌案上看着那张世无其二的天作之脸,养目。
甚至唇角带笑,像个觊觎人家美色的痴汉。且她那目光太过赤.裸,将沈长空的心神扰得乱七八糟,根本就无心办公。
艰难地忍了一个时辰,沈长空终于丢下了案卷,抬眸看她,同她弯弯的笑眼对上的一瞬间,心里顿时塌下去一块。
“结束了?”褚沅瑾伸出手指轻点了点案卷,问道。
“尚未,”男人沉声道,“公主若是再这般盯着臣看,恐怕到明日也结束不了。”
恐怕到明日也结束不了……
褚沅瑾蹙了蹙眉头,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他的话,没一会儿便佯似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夜里别走了?”
“……”
“若你执意如此,倒也可以。只是你拖着个病躯还要彻夜办公,我是会心疼的……”
沈长空眉心跳了跳,打断她:“臣并非此意。”
褚沅瑾听罢轻轻“啊”了一声表示了解,可那神情那语气,摆明了是在告诉他:好好好行行行,你说的都对,本公主知道你脸皮薄,什么都依你。
这副憋死人不偿命的样子,任谁都说不出话来,更何况沈长空本就话少,更是被堵得哑口无言。
有趣极了。
褚沅瑾满意地站起身来,提裙绕过桌案行至他身侧,正要同他撒娇卖卖昨日被压得腰酸背痛的惨之时,她被椅子腿一绊,猛地失了重摔进了男人怀里,恰坐在他腿上。
因着意外来得着实猝不及防,褚沅瑾一双手下意识紧拽在男人胸前衣料上,四个莹润的手指头竟是已经隔着开襟探了进去。
褚沅瑾惊魂未定,坐在男人腿上的娇躯甚至微微颤抖,显然是还没缓过劲儿来。
对上他那双暗潮翻涌的黑眸,她心跳得更快,却在指尖触及到他胸前那片柔软滑凉之时神色陡然一僵。
褚沅瑾再熟悉不过,那折得方方正正放于胸口的,显然不是沈长空一个大男人常用的料子,反倒更像是女儿家的贴身物品。
诚如手帕,抑或是……兜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