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示意我自己整理。她还有许多话要说,可她动了动嘴唇瞥了我一眼。在她的眼中是我虚伪的过去,与她真实的回忆相支撑。
薇薇安并不是我相信的老古板。她有着她的幻想和她的情感。可在职责与荣耀之下,她不得不板起面孔,堆起生人勿进的模样。
她严厉地斥责我,她说着古代贤达说的教诲。
伊迪丝指着他们说道:“你看他们还有人还敢跟他们对战吗?”他们几个像是喝醉了的蟹,耀武扬威的挥舞着自己的武器。这个世界,发疯的人是不是都在我身边了。
“每个人拿好这纸张,不论纸张显现什么,不要被别人发现。先是拿到元素杯,查清楚有什么构造,打暗语告诉我。”菲奥娜说道。
“什么暗语。”安娜和关舜华同时捂住了我的嘴。
“你闭嘴就是最大的暗语。”安娜说道。
依蕾托把手伸出来说道:“各位加个油吧!这是我们第一次执行任务。”
“那一次算什么。”我说道。
伊迪丝踹了我一脚,我俯身就跪倒在玛利亚他们脚边。
“还没打,就下跪求饶啊!哈哈哈^_^”他们狂笑道。
哈菲兹说:“不用抽签了,我们直接挑战你们。”女助教趴在老教授的耳边,他们说了好久。老教授连连点头。
老教授突然站起身来说道:“还有没有人放弃推荐信。挑战她们。”
突然一个身穿镶着蓝色珐琅花纹的黄金板甲的人骑着麦西亚红龙,从天空降下喊道:“我放弃推荐信。”他跳下飞龙,单膝跪在玛利亚身前,把一个镶嵌着宝石的杯子,捧到了玛利亚的身前。玛利亚看了他一眼,拿过镶嵌着宝石的杯子瞧了一瞧。我们发现她手里也有和我们一样的纸张。
菲奥娜问着她们纸张有反应吗?她们表示没有。
伊迪丝说道:“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依蕾托的表哥亲王乔治来了。”
依蕾托挽起袖子说道:“把他留给我。这小杂种。这么多年的旧账,终于可以清一清了。”
我说道:“你们是亲戚,那你不也是杂····”
“你给我闭嘴。”依蕾托她给我施了咒,嘴巴张不开了。
“我再问一遍,还有吗?”老教授问道。
“有”一位眉清目秀的巨龙国青年,迅速靠近关舜华。他这是把脸打算粘到关舜华她脸是不是,嘴都拉丝了。果不其然,他被揍飞挂在了女武士的雕像。
我嘟囔着问道:“者时(O_o)??”我的嘴巴被封住了说不出话。
玛露卡说道:“你想问这是谁吧?他是前朝大钥王朝福王的儿子,他的小王爷府在暹罗的宋卡。这姑娘应该嫁给小王爷他做妃子的。”
“她泡内(关舜华她跑了)”我说道。
“不是她跑了,是她父亲不让。她父亲就两个姑娘。一个已经嫁给马呢拉的香料商人了,又想让关舜华她继承她父亲的事业。可她父亲又是依靠福王起的势,不把姑娘嫁给他又不行。嫁过去,他们家就算完了。不嫁过去也完蛋。正好,要调查香料走私一事,就把她派出来了。反正谁都需要圣遗物撑场面。可人们早晚会被自己害死的。”玛露卡说道。
“怔新瞎来。”我说道。
玛露卡看着我说话好笑,笑的喘不气说道:“真心瞎来(相爱)给屁勒,她每次被宣召进王府说完事情就走了,都带着把男人阉掉的工具。她动不动就说阉掉谁,她真的身随身带着那一套家伙事。就在她的娘惹装里。所幸的是,这小子害怕亲狎xia关舜华,被士林宿儒们记在月旦评里给他写个‘好近女色’,等到老福王死后,他还怎么统御遗民还于旧都。所以他不敢凑关舜华她跟前。”
我的天,以后离关舜华她还是离远一些吧!我没说话,对被揍飞的小子瞥了两眼,没敢细看。玛露卡说道:“人家可比你强,他有两个歌姬和四个通房丫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沃哦凑(我龌龊)。”我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她们说道。就这样不在什么月旦评里写‘好近女色’。
她们用不可辨驳的表情看着我。
“你使用自家的财物,属于挥霍无度吗?”关舜华看着我说道。“再说他史宁丁小王爷,没娶正房,歌姬丫鬟也没乱立为妃,这些姑娘也没生下一儿半女,自然也没资格成为妃子。再说,歌姬丫鬟这搁全世界,她们都算属于他买来的财物,不算完整的人。”
我看着关舜华,他亲狎你不也不给你名分吗?我被堵住嘴,幸亏没一时嘴快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会不会真被她给阉掉。我又瞥了两眼被挂着的福王小王爷史宁丁,他还在哀求关舜华救他从雕像那救他下来。
关舜华说道:“我是以普元镖局的二当家的身份和他汇报工作。礼教大妨。这里面有的是规矩。他‘好近女色事小,辱没名节、破坏礼教事大。’”
这小子史宁丁对我一直用巨龙国文言骂我,幸亏这底下的人听不懂。也幸亏这小子,害怕有辱斯文的名号扣在他脑袋。一直像是诗朗诵一样的语气骂我,光听这小子说话,感觉你就能治疗颈椎病!
我还是忍不住悄悄地问玛露卡道:“塔盖茨爱一袭不时有油路冥界(他刚才那一下不属于辱没你的名节吗?)”我说不出话,从嘴边露出的气说道。玛露卡她显然装作听不见和哈菲兹聊天去了。此时菲奥娜看不过眼,解开了我的嘴巴。
安娜扯着我的嘴说道:“你嘴被封住了,话还怎么如此多。他刚才那一下,那些儒生们也不会问。问了,就对那些老儒生就说是人到外国,遵守外国礼节不就糊弄过去了。”
我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底下的人,我走一步。他们就学着这骄横的小王爷的话说一句,不会说的摇头晃脑像一群鸭子排队学着样。“珀斯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其父昔充女爵下陈,曾以奇技淫巧惑之。其子尚不自爱,秽乱之心藏于内,无知之像充其行。阴图我后房之嬖,入门见嫉,须眉竟着蛾眉之装。乾坤相悖,阴阳颠倒。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陷吾于不能忠孝两全之境。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窥窃神器、窥窃神器。我父,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你以重任。···”他们齐声朗诵到。‘这几个字他念了三遍,看着关舜华说道。
我抠着鼻子尴尬地说道:“他挺有才华的。这‘窥窃神器’什么意思呀?是不是偷东西的意思,你不是他下属吗?”
“你还夸他了。”关舜华说道。“你巨龙国语不好,我翻译给你听‘他在说你长得猥琐,想得美。爱穿女装,不懂规矩’”关舜华看了我一眼,懵懵懂懂的样子说道:“至于窥窃神器,意思是你得到一个女子不知足,竟然和这么多姑娘关系亲昵,是混蛋的意思。”
我一直留心听这小王爷接下去说的什么。关舜华还偷了王爷家的宝贝,跑到了东云公司所在的小岛。听这意思,这小福王故意让关舜华她偷的,然后再找人去种植园的小岛抓她,最后小王爷再来个英雄救美。
可依蕾托半路杀出,原本这小福王打算英雄救美的戏码,让依蕾托她抢了去。就这样女人、宝物都送到我这边来了。
而尼兰时东云公司与福王在关舜华她家所管辖的小岛,不仅用奴隶种植香料还用近乎奴隶的标准雇佣巨龙国人,与玫瑰联邦东云公司准备扩大他们的商业帝国。
关舜华和依蕾托做好承诺有,依蕾托怀疑这宝物也是圣遗物,关舜华则要救出这群人。可这种植园的小岛是关舜华家的普元镖局的所在地,而东云公司的运输是用普元镖局押送的。普元镖局以前钥王朝海军大都督的名义征用遗民的钱,从万丹苏丹那里购买了这些小岛,用来当做名义是镖局,实际对过往船只收取过路费的海盗勾当。幸亏在前钥王朝老福王和现在维朝海军督统赵滔海的共同主持下,关舜华的父亲关志宏弃暗投明在海岛种田。可种田连糊口都不行。遂和各国东云公司签订允许他们购买土地,可必须用普元镖局来保护货船。
可东云公司的种植园是她关家的命脉。而关舜华她要连根拔起。她如果获得圣遗物缴给前钥王朝,她不仅免于嫁给小福王做妃子,还可以做前钥王朝的将军,洗净了她们家的海盗出身。维朝的皇帝或许会封关舜华做一个一品诰命夫人。
这前钥王朝表面是前朝的遗老遗少,与维朝其实谁都离不开谁。了解巨龙国历史的人都知道,只有龙君才能是那只龙是君王。而且皇帝是金木水火土风雷七大龙君商定的。
所以说前钥王朝的皇帝只钟情爱一个女人只留下一个女儿,导致的龙脉断绝。维朝皇帝赵德清夺取皇位,前钥王朝女儿被杀。老福王没等七大龙君商定,少时的他是在暹罗是一个使节,继而在送卡开府。维朝皇帝也希望他能帮助维朝处理与东云公司的事情,维朝不必插手。
如果说获得圣遗物是她们所有人的职责所在,那解救其他种植园里劳苦工作的人。完全是关舜华她的责任心与荣誉在作祟,她完全可以当做没看到,毕竟小岛是她家的。关舜华仅仅是与依蕾托做好承诺。关舜华要毁掉,帝国的根基东云公司。而依蕾托只要圣遗物在她的手里就够了。
对了玫瑰联邦的根基就是东云公司,而种植园里的工人大多数都是从剑复州[类似于我们世界的福建]过来的。
估计再过一会,前因后果我都能听明白了。我对关舜华,产生了一丝怜悯。她本来不用卷进这破事里的。她是一个真的侠女。她进可以为平头百姓做事,退可以为全身心的扑在依蕾托身。可听到关舜华这样的事情。我越发觉得她神圣了,反而我感到有些落寞和无聊,甚至有些恶心。
她们几个都像是自己主动跳进来的,或者说她们几个必然要成为这荒唐游戏的赌注。听这小王爷的样子,她完全可以退出。关舜华她可以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去爱、去思考。不用为了什么大局。我暗自笃定,我一定要她们在我身边时忘记这tm的的大局。哪怕饮鸩止渴也好。一群应该在花一样的年纪里天天去思考这样的事情,甚至为了这事献身。如果诺拉遭受这样的事,我会抱着她哭好久。
“你是不是有病,爱听别人骂你?你是属骡子的吗?没听见吗?叫我们去抽签!”关舜华揪着我的耳朵极其靠近的对我喊道。
我原本不打算问的,毕竟是人家家事。可她这傲娇脾气,我得让她露一次怯。“他这后面又说什么?什么神器啊!到底是什么宝贝,也是圣遗物吗?”我问道关舜华。关舜华像是一只快要煮熟的鸭子,头直冒汗。我们朝着山顶走去,关舜华突然停住脚步。
“啊~啊。没什么。”关舜华说道。她怒瞪了我一眼说道:“再不快走,阉掉你。”她抽出在腿绑着的奇奇怪怪的小刀。看见这刀,这寒意从那直缩到大脑里。
我看着依蕾托一直朝着小福王的方向施咒,就朝她搭话:“她不乐意告诉我,你呢?”
“我听不懂,真的听不懂。”依蕾托一阵慌乱摆手说道。
依蕾托的咒语还没念完,菲奥娜只好接着念。我转到菲奥娜身边说:“你就是我行走的百科全书,你不会不懂吧!”
“他说关舜华是史宁丁福王小王爷他的孔雀。说是孔雀朝东南飞走了,他的心也跟着你一起来了。说是你被你父亲逼迫嫁不了我,我也被父亲逼迫娶不了你。关舜华是芦苇,他就是磐石。芦苇要伴着磐石才能生长。”菲奥娜说道。
“这故事好感人。他是真心爱你的。你怎么不跟他一起走呢?跟着依蕾托这个捣蛋鬼干什么?”关舜华低头看着依蕾托,拽着她的裙子。
“嗯,对啊。”依蕾托摸了摸头,哈菲兹暗指着灯,估计照着1001夜的故事糊弄一个。依蕾托拍着脑袋说道:“是因为关舜华心里还装着家族大业,敌贼未破,何以为家。她刚才那一掌是为了扇醒他。”
“比你和依蕾托排演的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要好。你说对不对啊,孔雀东南飞里的刘兰芝女士。你们这次还结合了时代背景,真不错。”我拍着关舜华的肩说道。
关舜华她一个擒拿手,把我向天空一抛,再飞身用脚蹬了两下。我顺势起飞。我眼看就要撞到雕像的金属突起物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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