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瞧发现主考官竟然是她——依蕾托。
“你怎么是主考官?”我正眼瞧着,身穿斑鸠灰色日装裙的依蕾托。她正在分配考生组别。要考试的考生,从这里走到礼堂。
“先生,你先到门口去抽签,选择你考试的题目。你抽完签去,那个穿蓝色月华裙的女子身前做好,等待身穿紫色梅迪奇领骑马服的女子叫你们。”依蕾托扇着扇子说道。
“你们都是考官,那我还考个屁啊!”我说道。
“我是这所学校的理事长。你有什么问题吗?我和我的伙伴,不担任主考官,谁担任?”依蕾托显然有些发怒了。
“哈菲兹她们呢?”我问道。我看到周围的考生全是男的,负责维护秩序的除了关舜华,还有两个男教师。
关舜华,她抱着一个盒子过来说道:“你不是应该考完试再问吗?”她示意我抽签。她一看,我抽到了一张宝蓝色的笺纸。她看了下笺纸,手叉腰想了会,她走到储藏室里,听到她搬动东西的声音盖过了我们准备考试的嘈杂。在储藏室里,我听到打斗。我想要进去一看究竟。
此时身穿裙甲的薇薇安从大门走了进来,走进储藏室。她举起巨剑,准备突入进去。俄顷关舜华抱着一个巨大的三彩釉的象耳琮cong式瓶。这瓶子塞她进去,再把哈菲兹塞进去都够。这瓶子,造这么大是干什么用的?我看着储物间,思考了一会。
薇薇安示意我安心准备考试,说完她就进面试考场了。我抽了一张答题签写道‘如何养护瓷器。’
“你不会搭把手啊!”关舜华埋怨道。我抱着它,仔细地看着这瓶子。这瓶子应该是一个朝代的,我和关舜华一起放到了地。我轻轻敲击着它听着响声。
“你的宝石簪子,借我一用。”
关舜华用她的丹凤眼瞄着我说道:“德性。”她用她的簪子插进我的头发里。
我打算用她的簪子,借助太阳光,去看瓷瓶釉彩的变色。我举起她的簪子说道:“你的簪子,怎么变成玉的了。你的镶嵌着猫眼石的琉璃簪子怎么不带了?”
“你管我?”她伸手一夺簪子说:“就像你会瞧似的。”
“别的我不知道,这瓷器是谁家的我可是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她为什么拿过来?”我洋洋得意地说道。
“你说谁的?”她的月华裙的褶间都快被她外泄的杀气撑暴了。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考生都在奋笔疾书。这又不是笔试,你们写什么啊!
“是你的,又不是你的。”我得意洋洋地说道。
她既觉得好笑又有些生气。她嗔怪道:“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你给我加分吗?”我问道。
她不苟言笑地说道:“你不回答,你有可能被阉掉。你知不知道,阉掉的奴才最好用。”顷刻之间,所有男考生,纷纷举手示意他们准备好了。
坐在我旁边的黑蛋恩津比用轻快地语气说道:“你舍得他吗?”
关舜华示意坐在门口的伊迪丝,恩津比准备好了。他连忙摆手说道,还需要些时间。伊迪丝喝了口酒,示意我们好好准备。
“你什么题目?”
“在荒岛,怎么保护主人安全。”他奋笔疾书的写着。
“这有什么难的?首先确保水源洁净。”我说道。
关舜华说道:“呦呦,你又知道了。注意审题,你怎么保护主人安全。关键是你怎么确保主人安全。”
“噢噢,我懂了。”恩津比说道。他说完这话,示意他准备完毕了。伊迪丝示意,等会前面的考生出来。
“我说的不对吗?”我问道,已经坐在我的课桌的关舜华。
关舜华示意我俯耳过去,她说道:“这些事情,你要让主人发现这事情的重要性。并且主人吩咐你去做。这才是重点。”
“这不是有病吗?”我喊道。
她捏住我的嘴巴说道:“绅士尊严的安全,是最为需要仆人的关切的。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该你回答我的了吧?”
我暗自想到,幸亏我抽签选中的是瓷器的养护。
我想想我母亲是怎么收拾她的盘子的。首先把粘有剩余饭菜的盘子,归拢到钵子里。然后用皂角清洗干净。最后用淡柠檬水擦拭。我心想这把我又是满分。
关舜华有力一扭我胳膊,我‘┗|`O|┛嗷~~’地一声站了起来。
伊迪丝侧卧在讲台,手里拿着酒壶说:“你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没有,他最后一个场。”我和关舜华齐声说道。
“什么,我最后一位场?”我问道。
“快说,这瓶子怎么是我的,又不是我的?”关舜华不耐烦地说道。
“首先这瓶子是一对。所以说是有人送给你的。其次这瓶子是大象耳朵,而大象的寓意是吉祥如意。可见送给你这瓶子的人,不仅送了你的瓶子。估计三媒六聘都到一半了,你却跑了。而这象耳瓶就是证据。而送给你瓶子的人,估计现在还在你身边吧?我说对不对啊,小王爷殿下!”我敞开储藏室的门。
“你真是聪明啊!干脆跟着我吧!正好有几个歌姬,我不想要了。赏给你了。”小王爷说完这话,关舜华都快气炸了。
“你不想要的人统统给我。可你要给遣散费。”我说道。
小王爷的女婢问道:“给他几个歌姬啊!”他的贴身婢女,面若桃花,肤若凝脂。我冲她呲了呲牙,咧嘴笑了。她没有做任何表情,给我们行完礼。她又站在了小王爷身边。
小王爷说道:“你要把关舜华送给我。怎样都好。”他大声催促他携带的婢女快一点找。他抽打他的奴婢快一些找。
关舜华的脸都气绿了,她纷恨地看着我。她的眼神充满怨怼,她凄苦地想要说些什么。她的嘴唇失去了血色,她有些站不稳她努力地扶着椅子。她觉得自己蒙受了巨大的侮辱,可她又完全泄了力气。她先是拒绝这痛苦,装作不知道。可她一看到我,她的脸就是勉强的病态的。她不敢碰我一下,即使她坐在课桌,我坐在正对着她的椅子。她害怕了。她不认为我会背叛她,她始终都这样想的。
关舜华虽说不如依蕾托和哈菲兹高贵,但她也是淑女名媛。她忍受不了这种专横的赠与,她从来也不认为这种把人送给别人的事情发生在她身。她用乞求地眼光看着我。
小王爷把一大叠歌姬的卖*身契和银票都给我了,我示意你身边的奴婢我也要了。小王爷笑了笑,他的奴婢抓着他的衣服含着泪说:“不走,朝云不想走。”小王爷一脚踹了过来。他的奴婢哭得梨花带雨,悲悲戚戚。
我示意他奴婢的契约书呢?他毕恭毕敬地递给我,他色眯眯地瞧着关舜华。
我接过他奴婢的契约书,连同一沓歌姬的卖*身契都给撕毁了。
“你什么意思?”小王爷问道。
“我哪有你有意思啊!小王爷真是大善人。古有钥襄帝放三千嫔妃颂仁德,今有小王爷义释三百歌女称美谈”我数着撕掉的卖*身契说道,又撕碎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