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卧房当中。
素色床幔已经放下,却没有合拢,蒙芊语一头秀发已经放了下来,本来英挺俊俏的脸蛋儿带上几分柔媚之气。
独孤星夜在她的小嘴上轻轻吻了一口,然后躺直了身子,长长舒了口气道:“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真是乏了,嗯……快睡吧。”
蒙芊语睁大了一对楚楚动人的眸子,诧异的道:“夫君......要休息了吗?”
独孤星夜突然睁开眼睛,快速将被子拉了上来,坏笑道:“在休息之前,我要好好补偿一下你。”
一时间,夜色朦胧,朦胧中却是无边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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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嬴政抛下手中的竹简,看着手掌上逐渐苍老的皮肤,叹道:“长生不死,这个世上可真的能够有长生不死么?”
平时,嬴政最忌讳的就是一个死字,可是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一点,他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嬴政不是没有看过周王朝那些较为古老的典籍,上面关于不死药的记载,无疑是在告诫后世的帝王不要盲目追寻这种违逆天道的东西。
“也许是时候了。”嬴政说道。
此时,独孤星夜走进书房,他的腰间,已经挎了上千幻(天问)。
“父皇,一切都准备好了。”
“嗯。”嬴政点点头,缓缓起身。
独孤星夜这次陪嬴政一起东巡,随行的有中车府令赵高以及十八世子胡亥。
蒙恬、章邯、相国李斯留守咸阳。
至于护卫,则是独孤星夜手下的三千亲兵,以及青龙、钟离昧。
东巡队伍出发了。
咸阳城外,文臣武将列成两队恭送皇帝出巡。
独孤星夜骑上马背,回头看了一眼嬴政的龙辇。
刚才在御书房,他早就已经感觉到,失去“天子气运”护体的嬴政,身体状况以极快的速度衰弱着。
可能真的要出现历史上的结局:驾崩于东巡途中。
龙辇内,嬴政拿着一卷竹简,胡亥慵懒倚在窗边看着风景。
而赵高的銮驾,位于队伍的最后方,六剑奴也是骑着马匹紧紧跟随。
赵高脸上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自语道:“成败在此一举,六殿下啊,我的最后的交锋终于来了。”
……
东巡队伍前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每到风景优美的地方时,嬴政都会停下来欣赏一番。抛开勾心斗角的朝堂、繁重的公务、惹人心烦的奏折,嬴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往昔的一幕幕,如白驹过隙一般出现在脑海:当质子,争皇位,斗吕不韦,除嫪毐,灭六国……
嬴政感叹道:“人生真是短暂啊,只有短短数十年......”
独孤星夜站在他的身边,看着那连绵起伏的山脉,并未说话。
“嬴玄,对于北面狼族,你又和看法?”嬴政忽然问道。
“四方胡虏,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独孤星夜道。
“有气魄!”嬴政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在独孤星夜的记忆里,嬴政还是第一次触碰他。此时的嬴政,更像是个父亲,眼神也变得慈祥。
“你是朕最器重的子嗣,朕为有你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嬴政郑重的说道:“成为君王,虽得了天下,但同时却会失去很多东西,而且是必须舍弃的!属于寻常人家的亲情,属于游侠的珍贵自由。还有你要学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不能被人看出来。开国之臣,但凡有一技之长,即可用之,可以不考虑其品德;而治世之臣,则要品才兼优方可。”
这番言语,乃是真正的为君之道。
独孤星夜躬身行礼,“儿臣,谨记教诲!”
嬴政微微点头,走向龙辇的方向,“继续赶路吧。”
队伍继续前进,只是这次,独孤星夜与龙辇并驾齐行,现在这荒郊野岭的,皇帝不能出现一点意外。
……
队伍足足花费了一个半月,队伍才抵达桑海城。
一路上并未出现什么行刺。毕竟,独孤星夜一战打残农家,早已是声名远扬。
现在的桑海,不仅有数万重兵守卫,暗中也有锦衣卫,以及一千多早已登船的阴阳家精英弟子,可以说,这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在第一时间传到独孤星夜耳朵里。
队伍行进至海边,四周百姓皆跪倒在地。
嬴政在胡亥的搀扶下,从龙辇上走了下来,他的身体状态已经大不如前,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但他依旧昂首挺胸,没有表现出半分的颓废。
看着那庞大的海上巨鲨,嬴政满意的点了点头,升降板已经落下,月神率领一众阴阳家弟子迎接。
“弟子,恭迎皇帝陛下圣驾。”月神躬身行礼。
“平身吧。”
“谢陛下。”
随后,众人开始登船。
蜃楼之上,其实早就修建了一座皇帝专属的“龙宫”,平日里是严禁弟子进入的。
看着这巧夺天工的设计,嬴政也极为满意。
龙宫皇位上,独孤星夜挎着“天问剑”站在嬴政身旁,底下是赵高以及一些随行的朝廷官员。
“月神,这次你们阴阳家功不可没,待朕归来时,一定重赏尔等。”
“谢陛下。”
“不知你们的教主来了吗?”嬴政问。
月神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而是道:“回禀陛下,教主正在为陛下祈福,祈求天神可以护佑陛下,一路畅行。”
嬴政点点头,并未多问,他转头看向嬴玄:“启航吧!”
“诺!”
随即,独孤星夜来到驾驶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