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不用了,你在朕手里也失去了价值,重新找个主人吧!”梁帝喃喃自语。
谢雍且看上去,这乌衣剑长两尺一寸,剑有玄铁而铸,极薄。剑柄上有一条金色龙纹图案,显得无比威严。
所谓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也就是如此吧!
“摧金断玉,削铁如泥,十步杀一人,剑去不留痕!都是历史了。朕再留着他就该生锈了。”
梁帝一眼眼看着乌衣剑,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
“谢雍,你帮朕转交给他吧,留着防身也好!”
“陛下,你不召见他吗?”
梁帝摇头,淡淡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朕见他也无话。还有把医署里最好的金疮药带到林府去,可别伤口感染了!”
“是!老臣遵命!”
“还有···”梁帝稍有停顿,示意谢雍附耳上来。
谢雍自然不敢怠慢,只听梁帝言道:“户部侍郎私通北燕一事,你把证据做实了,交三司!”
“老臣明白!”谢雍立马就想到此事肯定与太子有牵连,不过黑锅只能户部侍郎背了。
“最近皇掌司的掌使,谁在京城?”
“回陛下,水良和水瑶都在!”
“我听说,太子身边那个叫白盏的突然离京了,你让水良去查查,北境战事要紧,东宫···”
梁帝欲言又止,不过谢雍自然明白其中之意,忙回道:“老臣明白了!”
待谢雍告退,梁帝往檀木桌前一坐,脸上竟不经意大笑起来。
一旁的高公公,乐呵呵地说道:“陛下今儿高兴的很,老奴都不由自主的乐了。”
梁帝却自说自话,“有意思,故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而与此同时,正在东宫禁足的太子,百无聊生。
皇后娘娘和宰相刘荃也同在。而皇后更是一脸愁容,这半年来,太子已经第二次被禁足了。还一次比一次长,再这样下去,太子的前程堪忧!
皇后坐不住了,连忙把父亲刘荃请到了东宫,商议眼下对策!
宰相刘荃脸拉的老长,面色铁青,气得也没闲心品茶了。
“父亲,您倒是说句话啊,眼下的局面,下一步怎么办?”
刘荃怒视了一眼太子,道:“老夫都快是古稀之年的人了,还能再帮你多久呢,齐王善于心计,如今林北玄进京后,怕是已经倒向齐王了!”
“区区一个种田的乡下人,不为我所用也就罢了!有什么了不起,本宫还看不上汉王府的铁骑呢,等本宫登基直接把他们铲平了!”
太子一脸不服气的囔囔着。
“慎言!你还嫌禁足不够是吧!”皇后也忍不住责怪道。
“殿下,这话要是传到陛下耳中,这东宫就要易主了!”
太子听闻,慌乱连连,连说只是无心之言。
“自古祸从口出!殿下切记!”
太子点头应允,只道:“如今这局面,三月禁足,齐王那边还不知道要做出多少事呢。”
刘荃也只能轻叹一声:“眼下我们一步都错不得,与北燕人走私,这么大的事老夫竟然不知···”
太子自惭形愧,慢吞吞的嘟囔着:“各府各部打点都需要银子,就那点俸禄哪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