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刀盾兵卫交战至一起,一方身体镂空,小生打扮,一方单薄如纸,两腮殷红。
虽为同根,但此时经过延歌操控,一眼便能看出敌我。
纸人兵卫虽被操控,但丝毫不似傀儡,行动自如,延歌手指轻弹,像是在弹奏一曲。
如军中将领,统领百万师。
姜夏等人看他一番操作,霎时扭转了局势,由劣转平,两方兵卫对战,战鼓如雷,似是愤怒,唢呐吹出哀乐,对叛徒感到痛心。
“这真的是衍炁境界的道修?太夸张了吧。”赵半仙不由自主喃喃道。
其余道修深有同感,这个通法通神的修为修到了狗身上去了,还不如人一个衍炁懂得多。
又是卜卦测算,又是血线操偶,知道的也多,仿佛世外隐居前辈高人。
“难道说,你在前面就已经预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姜夏猜测道。
她心中惊讶,越想越有可能,否则延歌为什么要把看似无用的血气给留了下来,还特地抹了点纸扎小人脸上的殷红粉末在手上。
十指联弹,面对这皮影幕布,延歌没有丝毫不适,操控纸人兵卫用身体堵住两边,铸成一道“人墙”。
“怎么可能。”他轻笑,“我只是略懂一点卦术罢了,料敌先机占卜未来可做不到。”
“话说,别光看着啊,我都聚好怪了还不上去输出。”
“啊?哦!”
众人反应过来,兵分两路,幕布之后,操偶之人气急败坏,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因为自己的队友造成这样的结果。
咚咚咚锵!
背景之音缓和之后忽然急促,锣响如夜半打更,所有兵卫受惊一般纷纷倒地,化作齑粉。
“这么舍得?”延歌眼疾手快截下几根傀儡线。
“大胆贼子,乱我军心,屠我兵卫,该死!
“你可知罪?”
当!
如惊堂木响,战局一凝,幕后之人问罪,死的却是那皮影小生,只见主堂大门缓缓打开。
走出一人,手握火尖枪,腰挂帅印,披盔戴甲,好不气派,足有七尺高,众人看他只能仰望。
与刚才刀盾兵卫不同,这分明是一老生,乃将军。
枪尾触地,老生将军震声喝问:“杀我军士,惑我军心,该当死罪!”
判下罪名,念出刑罚,伴随鼓点好不气派,声音震耳欲聋,直入人心,令人不由动摇,仿佛真有此罪,罪恶滔天。
“将军,你还漏了个擅闯王府没说呢。”延歌活动活动手臂,掰得指关节咔咔响,随后双手放在背后。
与其说是定众人的罪,不如说是判他的罪,这里面他出力最大。
“话说,你这破王府就摆在路上,也没开个灯,还这副鬼样子,我感觉你们在碰瓷。
“什么叫我们擅闯是不是,一点阳间没有不说,阴间都沾不上。”他一字一句说道。
不可谓不从容,随着话语蹦出,老生将军更加愤怒,开始毫不掩饰在战场上杀敌杀出的滔天煞气。
赵半仙这个算命的越听越不对劲,这是在求饶还是在求死啊?
“延小子,我们在别人的地盘,要不咱说话还是收敛点?”他靠在延歌耳边悄声说道。
其余人,特别是魔修秦和也在疯狂用眼神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