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建成还没说完,李元吉就起身走了。
李元吉站在白色的营帐外踱步,夜色蒙上了一层纱,就像他此时的心绪。犹豫半晌,李元吉还是进去了,苏晗月没有睡,睁着眼睛看着李元吉。
“睡吧。”李元吉准备将甲胄卸下。
苏晗月偏过头去,“我不困。”
知道苏晗月这是在跟他赌气,李元吉就火,“怎么?想给他立牌坊?”李元吉不说话还哈,一说话,也是挺毒的。
看着李元吉一步一步紧逼,苏晗月退无可退,“我不想跟你吵。我说了,你打不了一纸休书给我,从此以后离开这里。”
“你还真想着离开啊?”李元吉看她楚楚可怜、泪眼汪汪的样子,一时生气竟用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个习武之人,力道本来就大,苏晗月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脸上充了血,无力地张开嘴巴呼吸。
李元吉不知道怎么了,每到了关于苏晗月的事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你哪儿也别想去,就乖乖儿地伺候我。”说完,就准备扒苏晗月的衣服。
苏晗月拼命反抗,她身上的甲胄被扯了下来,只剩下里面白色的里衣,“你放开我。”
“你是我李元吉的妻子理应服侍我。”
“你休了我吧,你休了我。”苏晗月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哀求。
“你真的跟以前的苏晗月不一样了。”李元吉叹息,将木榻划分为两边,一人睡一边。
苏晗月穿好衣服,做在椅子上不敢合眼。李元吉说的没错,他意义上的苏晗月根本就不是她。
李元吉见她不肯躺在木榻旁边,“你就这么烦我?”
“你娶别人吧,我本来就不是你想象中的苏晗月。”苏晗月双眼无神,她知道就算李元吉恨她、怨她,可又能怎么样。
李元吉默不作声地闭上了眼睛。经过这几日的战火连连,他本来想等到李渊入主皇宫,他就跟苏晗月退隐山林,不问世事。到时候再生几个孩子,种种地,养养花。老了也能儿孙满堂,他们再游山玩水,好不惬意。只可惜苏晗月宁愿让他李元吉休了她,娶别人也不愿意跟他举案齐眉。
苏晗月在椅子上坐了一夜,李元吉并没有理他,自己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翌日,李渊与李世民还有李元吉一同带兵进攻敌军。秦琼首战搞捷,活捉了那司马德,而后他们三人再带兵将其余孽党剿除。
曹彦林这人倒机灵着呢,见势不妙,早就从小路逃了。
又过了一日,他们几人满身血迹,到了夜里才归至军营,活捉俘虏六百愚人,共收了马匹、兵器两千余件,还有一百万担的粮草。
“你们也累了,我们歇息几日再回京复旨。”李渊捧着酒碗与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共同饮酒。
“可是这司马德此人武功极高,若再拖延,只怕会”那些士兵没有一个想多停留的。
“无妨,军中的事情还得处理,后日出发。”李渊也怕夜长梦多,只是这一回王世充就剩下了个空壳子,宇文化及手上的兵不多,翻不出个花儿来。
李世民回到营帐后,拿着军医给他的药粉,涂抹在被刺的地方。虽说甲胄坚硬,但比不过人家长矛锋利,到底是给刺伤了。
他上好药后,躺在木榻上,两眼紧闭,想起了战场上的厮杀,一路走来,谁不是脚上沾着血呢?
如今王世充的势力被掏空,还是不容小觑,毕竟有宇文化及那老贼在。他老奸巨猾,手中定留了兵,就算不为王世充准备,他也要为自己准备。他怎么会相信王世充真心辅佐杨侗没有半分私心,又怎么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呢?这些事还是李渊想得太简单了,除掉一个司马德,还会有第二个司马德,更何况曹彦林消失不见了,这势力如果不连根拔起,很难完全铲除。
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他李渊想做皇帝,王世充也想。只是宇文化及就稍微聪明些,不做针尖。
到了后日,营帐收拾得差不多了,打算回京。李渊知道苏晗月不会骑马,也给她弄了辆马车,李元吉非要与她同乘,李渊没有多说。
两个人在马车内很是尴尬,一路除了颠簸的声音,便没有其他的声音了。马车行直盘山谷时,突然就有了异样。
差不多几十个杀手从山顶里跳了出来,他们身着一样的黑色衣服,蒙着面巾,看他们的样子像是专业杀手。
苏晗月准备从马车里出去,但李元吉拦住了,“你好好待着,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