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好几天,终于把旋律给写完,昨天陈亦给了整首词,今天下午就录了demo,而后秦锦鱼便给大姊挂去电话。
“喂,大姊。”
“哦,锦鱼,考虑得怎么样?”响了很久后,那头才接通。
“嗯...你说跟你们公司签约这事的话,暂时还没打算,兼职什么的,其实我还挺想做做的。”秦锦鱼道。
“那行,之前你们在给E空那边交曲吧,我们跟E空的关系一般般,如果供曲的话会去企鹅那边,能帮你拿份好约,我也能拨点资源,会比E空好。”
“嗯嗯,我快要弄好新歌了,到时发demo给你...麻烦啦,大姊。”
“好的,我要忙了,下次聊。”话音刚落,早望便挂了电话。
秦锦鱼叹了口气,不免觉得大姊有些不近人情了,在那次她打过来前,姊妹间好久都没通过电话了,自己还好,可细妹都快全然把大姊当个陌生人了。
这方面,大姊跟母亲像得很,都是很少挂电话的,特别是自己大学后,她们俩给自己挂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了。
叮铃叮铃。
秦锦鱼疑惑地看了眼号码,是汕头那边的。
“喂?请问你是?”
“是锦鱼吗?我是二姑。”
“二姑?是二姑吗?哇,好久没见了。”原来是还在汕头时对自己很好的二姑,秦锦鱼惊讶道,她们几姊妹跟秦家那边很久没联系了。
一句“是啊是啊,最近怎么样了,锦鱼。”二姑热络地寒暄,许久未见,自然有很多体已话要说,她是跟二姊那得来的号码,得知秦锦鱼考上大学,二姑赞叹又唏嘘,权因她女儿读完高中便去当了外卖员,每天忙活得要死,今年打算还是给她报个大专上,还说起自己前年生了个男孩,很快又聊起秦氺鲮的近况,不过说得不多,秦氺鲮随母亲离开时才幼儿园,没培养甚么感情,然而顺着秦氺鲮的话头,二姑聊起她小时候,说了许多趣事,而后又讲当时就该把你留下什么的悔话,说得眼泪直流,秦锦鱼听得也眼圈酸酸。
“什么,爷爷得胃癌了?”
“是啊是啊,晚期了,老人家也不打算治了,说看淡了,也不想花钱。”
“怎么这样...”秦锦鱼实在难以认同。
“老人家就是这样的,说活到这岁数了,就不麻烦了,我们劝也没有用。”
“是吗...那现在怎么办呢?我觉得继续治吧。”秦锦鱼试着说下意见。
“应该不治了,老人家也说不想受苦。”二姑缓了缓,小心翼翼道:“送老人家的日子也大抵定了,就这段时间,到时你也来一下,毕竟都是当子女的嘛,氺鲮还小就不用了。大家到时筹钱给老人家办得风光点,加上棺材差不多九千,你多少也出一点,也不会出太多,只是多多少少是个心意,都是子女嘛。”
话说到这,秦锦鱼想想也是,没什么好不答应的。
“我当然会来,到时就跟我说一声吧,我也送送爷爷。”
秦锦鱼答应后,本还想再聊几句,然而二姑却说自己手头忙,只说到时通知她,没两句就匆匆挂了。
尽管她心里能理解,可还是多多少少不舒服,好像二姑找自己就单纯为了棺材钱一样。
“爷爷一开始病了也没跟我说哎...”秦锦鱼埋怨道。
秦锦鱼想了想,又拨了电话。
“喂,锦鱼又怎么了?二姑在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