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告诉三叔,昨夜是否喉咙疼痛,咳嗽难耐?”
宋淮安表情平静道。
“三爷,小姐昨晚咳嗽了半宿。”丫鬟青莲红着眼说道。
宋淮安哦了一声,笑着说道:“雅儿,上午多喝些开水,三叔一会再去找家大的医坊,求些好药回来,三叔保证,今晚让你睡个好觉。”
“谢谢三叔。”宋书雅有些哽咽。
“怎么还哭上了,三叔还等着你赶快好起来,给三叔缝补过冬的衣衫呢,你娘真心不靠谱。”
“嗯。”
宋书雅点头答应,女工她前年就学会了,而且手艺非常好,宋淮安身上的香囊就是宋书雅缝的,比杨凤娇的手艺强多了。
杨凤娇还总是安排府里婆子们来做,自己都不上手。
刚才宋淮安是懒得跟杨凤娇计较,什么叫你一针一线?你的女工手艺,当真不敢恭维。
回到小院,宋淮安想了一下,决定暂时搬到县衙住一段时间,于是找了两个大箱子,将衣物,书籍,生活用品等全部装好。
然后,坐在书桌上琢磨着该写什么诗。
前世上高中的时候,为了高考,唐诗宋词,倒是背诵了不少。
沉吟片刻,研好墨,铺开纸张,刷刷写道:
第一首是词:
中秋月。
月到中秋偏皎洁。
偏皎洁,知他多少,阴晴圆缺。
阴晴圆缺都休说,且喜人间好时机。
好时机,愿得年年,常见中秋月。
第二首是诗:
中秋
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
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
狡兔空从弦外落,妖蟆休向眼前生。
灵槎拟约同携手,更待银河彻底清。
写好之后,宋淮安坐在椅子上,看着熟悉而陌生的房间,心里忽地起疑,原主怎么会没钱呢?
当了四年押司,灰色收入肯定不少,怎么着该有些存款吧?可记忆里什么都没有。
真是怪事。
宋淮安起身,在房间里翻找了一会,结果没有找到,可越找不到,他越想找,甚至怀疑,接受原主记忆时,藏银处被原主给屏蔽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明明应该能回忆起,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最后,宋淮安索性也不再找,拿着诗词去了前院。
“娘,我三叔究竟会不会写诗?”
“他跟你一样年纪的时候,文气还不如你呢,否则也不会辍学了。”
杨凤娇这一句,戳中了宋之文的怒肉,不悦道:“夫人真以为是淮安文气羸弱之故?”
“书院先生不都说了吗?”杨凤娇不解道。
宋之文叹息一声,不再言语,抬头见宋淮安走了过来,忙笑道:“三弟,你还真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