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周放没动几下筷,看起来神色淡淡。
大概是被陈宴影响了食欲。
等陈灿慢吞吞的吃完打算收拾碗筷,他起身,不由分说的就把她往罐头那推,“再去量个体温。”
罐头退烧有段时间了,但再量一下也安心一些。
她找出体温计给罐头量时,周放已经动身把碗筷收进厨房了。
量好体温,罐头完全没再发烧,已经恢复了些精神,正在窝里咬玩具球。
她把桌子清理了一下。
再到晚一些。
周放继续处理一些工作,也没回房,在落地窗旁的木桌前,半人高的散尾葵遮遮掩掩,陈灿在这一侧看老电影。
整个客厅灭了灯。
只有两处地方有光。
大面积的,在正前方播放老电影的荧幕上,随着隐晦含蓄的转场,屋里光怪陆离。
还有一处,在不远处,墙脚的落地窗下,他开了一盏小落地灯。
光调的很暗,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
也很少有敲打键盘的声响。
她却总忍不住被他吸引。
一定是这部电影太枯燥了。
才让他的气息无孔不入,视线弯弯绕绕的总要落在他身上。
那两株散尾葵真是摆的恰到好处。
再看一眼,
总觉得再看一眼,
不会被发现的。
她很难不去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以及
昨夜雨疏风骤。
想到后面,心里乱糟糟的,干脆不想了。
电影也没什么看头。
这些天军训虽然她没怎么训练。
但也是实打实的要和连队里的人一起五点半起床的。
现在舒舒服服的窝在软皮沙发上,她也有些困了。
-
周放发完最后一份邮件,他将电脑合起,起身时发现电影已接近尾声。
结束字幕一帧帧滚动。
伴随着热烈含蓄的片尾曲。
他走近,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抱着个毯子,歪在靠枕上,乌黑的长发快垂到地板上去。
在昏暗的世界里,她白净的发光。
一定是这片尾曲蛊惑人心。
他弯下腰,伸手,指节擦过她的脸,缓慢的,将她垂到脸上的一缕头发别至耳后。
触到她耳垂时,她下意识嗯了一声。
几近呢喃。
周放愣住,手就维持着这一个姿势,
在她耳垂旁。
大概是有些痒了,她头往他手这边偏头。
整张小脸,
就毫无预兆的落在他手心里。
软乎乎的奶膘随着她呼吸轻轻缓缓,
一手甜腻。
他极力控制着,手上不去使劲。
真的
软的一塌糊涂。
周放眼神一下就变了。
他微微眯眼,眸色暗的发狠,眼睫弯成一个隐忍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