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和于鸢走在路上,回味着刚才被强行喂下的一嘴狗粮,好不容易才找回场子继续话题。
“唉,我在现代也是个有秃头危机的码农,如今穿越了,怎么感觉越发穷酸了。”
于鸢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也是感慨的叹了口气。
“是啊,我哪里能想到一个没什么粉丝的美食博主,居然有朝一日可以权倾天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虽然紧接着她就接收到了何必成吨的白眼,但是看到他显然没有方才那样怨天尤人了,她又转回正儿八经的语气,安慰道。
“既来之,则安之吧。我相信之前宫主也是看你骨骼精奇,才让你做了偌大书院的守门人的,毕竟那里面有许多不外借的史记材料。”
何必点点头,“我与之前的你,也不对......总之就是宫主本人也只是几面之缘,所以她为何平白无故的找我做守门人,我也不懂。”
于鸢听着,她以往只能从百灵和其他随自己入将军府的丫鬟们了解“自己”以前的种种,如今从何必嘴里听到些不一样的,心情也有些微妙起来。
“那她就没和你说缘由什么的?”
何必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她倒是平易近人,初见时说我气质不像是一个逃荒之人,后来听了我那一套理论,更是让我安心在书院里修行,日后必定能有机会实现愿望。”
于鸢听他用轻快的语气说着这些,心中却多出几分异样感来。
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为何能这么早察觉到异样,借机让何必作为眼线在书院中埋伏下来?
除非她能未卜先知,不然,难道是在使节团到来之前就已经因为什么关窍让她有了戒备?
一瞬间无数问题像波涛般席卷了于鸢,她忽然有了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只觉得她现在面临的一切,远在使节团之前,甚至是两地交好之时就已经被人无意间埋好了伏笔。
“别发呆啦,咱们两个虽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是一会需要的脑力劳动可是一点都不少。”
看到身边的于鸢长久没有出声,何必也明白这位穿越成宫主的人也不过和他年纪相当,哪里能对这种以往只出现在电视剧里的剧情有所招架。
“担心太多也没什么用,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于鸢本来就在烦恼自己的命途多舛,虽然话粗理不粗,但是她还是气鼓鼓的回嘴。
“你就不能用‘走一步看一步’吗?讨个嘴上的吉利也好啊。”
然而何必根本不给她说自己的机会,只是甩着袖子大步往前走去,看着她也一路小跑着跟上,不由打趣道。
“那怎么能行,咱们新时代的青年,封建迷信可要不得。”
两人闲话间,已经过去了大半日,这才走到了书院,相比热闹的集市,临近郊外山地的书院显得安静冷淡了许多。
“要不是不能打草惊蛇,我横竖都要让你使用一下特权给我搞辆马车坐坐。”
于鸢此刻也是额头一层薄汗,被山间清凉的风吹过后甚至打了个寒颤。
“咱们之间这样说话是没什么问题,你可别忘了在外人面前我还是宫主啊,不然出言不逊,我到时候可保不了你。”
何必嗯嗯啊啊的点头敷衍,哪想到现世报来的如此之快,他刚吊儿郎当的准备先进门,就听书院正门口一个身着铠甲的人怒喝道。
“什么人?!”
何必虽然面上是刚正不阿加嬉皮笑脸的奇异人设,但是也架不住这从丹田吼出来的一句,赶紧膝盖发软回头向于鸢求救。
看着何必堪称变脸的技法后,于鸢也不多磨蹭,非常配合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朝颜宫宫主。”
看到眼前女子展示了象征身份的玉佩,那位御林军又是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