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道别时，华生再一次善意叮嘱：“你给我老实点，听到嘛，别去招惹山哥他们，更不能触碰渣哥三兄弟！你不听，我就告诉你哥。”

“行！行！行！”

苏默装作很不耐烦：“不让我做事，不让我赚钱，吃不上饭，你们养我？没看到我饭量这么大，真是的……”

之所以稍稍透露自己接受的委托业务与山哥有关，而不是渣哥三兄弟，苏默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不可能啥都不说，一丁点理由都没有，那样的话，后面跟踪渣哥三兄弟时，若被华生察觉，反倒没有合适的借口。

现在这样就挺好，我查山哥，又不是搞你的渣哥，凭啥管我？

下一步就算不小心撞到，华生也只能干瞪眼，却没有理由砸我的饭碗，反而要尽可能帮我打掩护。

这就很好！

吃饱喝足，苏默又去了电子街，找到黑市上名气不小的一个家伙，满身油腻的大胖子阿德。

“定位追踪手机号码？还不止一个？”

得知苏默的来意，阿德上下打量他：“你玩的挺超前啊，你是干什么的？”

“私家侦探，接了一单大活儿。”

苏默明白他顾虑什么，第一时间解释：“放心吧，我是大头胜介绍的，我们的合作关系好些年了。”

这么一说，阿德也就放心了，港岛的私家侦探没几个好鸟，做事风格比自己干净不了多少。

他想了一下才回答：“能做是能做，但你的要求，花费会很高。器材成本还是其次，关键是占用我的时间太多了，我得在基站这边时刻帮你盯着。”

意思显然是：你得连人带器材，把我们包下来，有几天算几天，这笔钱花得起吗？

“你说个数。”

苏默微微眯眼，以神情表达：价格要合理，别拿我当冤大头。

“一天这个数。”

阿德伸出来两根手指，意思是一天两万：“我也得承担风险。”

这活计怎么说也是违法的，真出了事，就算量刑不重，也不能以正常人工来计费。

“一天五千！”

苏默并不是大刀片子拦腰斩，不等阿德变脸赶人，立即追加：“我先雇你一个月。”

啥？

阿德愣住，几秒后才问出来：“老大，不是玩我吧。”

一份活，若只是一两天搞定，没个三五万，都不够开机费的。

可若是长久营生，月薪达到十五万……老大哇，我还在这里烂着干嘛，抱你的大腿，专门给你打工算了！

这可是九几年的十多万。

知名悍匪叶国欢抢一次金店，团伙成员冒着杀头风险，到最后能分到手二三十万就算是很不错了。

号称几百万的金货，黑市销赃最多到手四成，几个人再一分，还能有多少。

“前提是，你确实能做到。”

苏默啪的一下，把一摞子钞票拍在他面前：“这是五万定金，咱们先磨合几天，合作愉快，你的才华符合要求，别说一个月了，后面这一整年，说不定我都乐意养着你。”

为了准确定位，提升效率，还真的离不开这样一个技术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