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时安静,怡妃给傅玉晏递了个眼神,傅玉晏会意,拱手道,“闹了这么久,想必父皇也累了,儿臣等不敢打扰父皇休息,就先告退了。”
孝成帝嗯了一声,等怡妃带着儿女离开,这才有些疲惫的问梁进忠,“你说孤是不是错了?”
梁进忠摸不准他说的是什么事,哪敢随便应声,只巧言道,“陛下是天子,天子怎么会犯错?”
“呵——”
孝成帝一摆手,又像是自言自语,“将氤儿留下的唯一血脉教养成这样,孤确实是错了。”
玄极宫外,傅玉晏有些好奇的低声问傅长安,“你跟父皇说什么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长元被罚的这么重。”
傅长安神秘一笑,引得傅玉晏靠近后,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一晃,“秘密。”
她满意的看着胞兄一脸郁卒,大笑着跑到怡妃身侧,一边讨怡妃开心,一边暗自感慨。
她那个父皇何尝不知道傅长元做的破事,只是总看在早早崩逝的端敬皇后面上不忍责罚,再者多年下来,纵容傅长元几乎成了他一个习惯。
不过今日之后,傅长元的日子怕是不怎么好过喽。
傅长安啧啧的摇头,左摇右晃的小脑袋引得怡妃低笑,一时间视线又落在她高高肿起的脸上,眼神有一瞬间的冰冷,不等傅长安看清,她换了神情说道,“这样胡闹,我看陛下还是罚的轻了。”
“有母妃这句话,儿臣就是受再大的罪也不疼。”
傅长安在怡妃怀里蹭来蹭去,引得傅玉晏做了个抖鸡皮疙瘩的动作,“肉麻!”
傅长安回头做鬼脸,心中却同意母妃的话。
自己挨了一巴掌,却只换来傅长元抄几本书,这可不是太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