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安一下子坐正了,怡妃却不打算多说,转头吩咐绿蕊布膳。
等用完了饭,才又说道,“就在七日后,陛下的旨意还没下来,想来不会少了你,你只去准备就是。”
傅长安一脸的着急,正要说话,怡妃却对她摇了摇头。
“长安莫怕,只将这次御狩当作散心,剩下的交给母妃。”
傅长安抱住了怡妃,将整个人埋在怡妃身前摇头,“母妃,长安不怕,只是担心会连累母妃。”
“傻孩子。”
怡妃低头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后背。
做母亲的,怎么会怕被自己的孩子连累?
说是七日之后,也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上林苑的行宫森冷,傅长安不知怎得了怕冷的毛病,白鹭端着热水从外头进来,伺候着她将手浸在热水里。
在她泡手的时候,圆儿从外头进来,笑着说道,“奴婢听前头那些太监们说,这帐子里的许多布置只有嫡公主可用,如今主子住在这里,可见陛下最看重的还是主子。”
傅长安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圆儿讨喜的笑容一顿,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句话后,急忙跪下,“奴婢失言,还请主子恕罪。”
傅长安拿帕子净了手,却并未开口。
荣华和权势是最能迷人心的东西,如今十几个皇子公主,眼看着就她最得意,别自己还未怎么样,手底下几个人都飘起来了。
存了敲打圆儿的打算,瞧着她的脖子弯出不安的弧度,傅长安才淡淡的说道,“你先起来吧。”
圆儿哪里敢起身,道,“奴婢只瞧着外头人人钦羡主子,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却忘了这话传出去会对主子造成多大的困扰,主子罚圆儿吧,圆儿愿意领罚。”
傅长安这才开口,“知道错了就好,这次的事先记着,再有下次,一并罚过。”
“是。”
圆儿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见白鹭伺候着傅长安更衣,忍了许久,终是开口说道,“陛下晚些时候在玉林宫举办宴会,已经派人来请过主子,主子怎么这会就更衣了?”
傅长安一摇头,“若是有人来,便说我病着,不好抛头露面。”
圆儿站在原地,看着一道道放下的纱帐,只觉得是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惹得傅长安不快,心中颇为不安。
她一定得做些什么,好叫主子不计较刚才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