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来了个道歉的,不想是个登徒子。
傅长安坐在马上,自上而下的看着郁永璋,忽然一笑,“你要娶我?”
郁永璋差点溺醉在这个笑里,反应过来之后,还未来得及点头,便见到傅长安眼神凌厉,“你若是真想娶我,便不会在这里说出这样无礼的话,还请郁公子自重,长安告辞了。”
郁永璋并不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什么问题,还想再说,却只看到一阵扬起的尘土。
再没了骑马的心思,傅长安脸色难看的回了营地,刚一进自己的营帐,就看到白鹭和圆儿两个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不等她反应,脖子上便横了一把剑,冷冷的声音响在耳边,“别动!”
若是别的时候,傅长安到能真吃了这个亏,只是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冒犯,就是个泥人,那也能被气活过来。
狠狠一脚踩在身后那人的脚背上,傅长安狼狈的离开身后之人的挟制,也幸得那人收剑极快,否则不会是只在脖子上留一道血痕这么简单。
“你不要命了?”
似乎没想到傅长安的反应会这样激烈,穿着夜行衣的男人忙后退一步。
也就是这一句话,让傅长安颇为意外的眉头一挑,随后带着肯定的语气问,“沈澜?”
男人没有说话,却扯开了自己蒙脸的面巾,不是沈澜又是谁?
“我虽曾说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但沈侍卫深夜潜进我的营帐,可绝非公子行径。”
傅长安笑着看向他,暗地里却握紧了自己防身的匕首。
若说封川是只笑面虎,那沈澜就是精于不动声色撕裂猎物的豹子,看似沉默寡言,实则更加危险。
两人不动声色的对峙,帐外忽然想起一阵呼喊之声,有侍卫隔着帘子出声,“九公主,有人瞧着刺客朝您的帐篷来了,不知您可有瞧见?”
瞧着沈澜一下子绷紧的身体,傅长安悄悄地松了口气,还好,这人还没能耐到在这里来去自如。
沈澜以眼神示意傅长安让外头的侍卫离开,却见到一只素白的手伸到自己眼前。
傅长安笑的狡黠,黑色的瞳孔中似乎有带着些别的意味,“将偷的东西交出来,我保你平安。”
沈澜眉头狠狠一皱,随后看着傅长安,“殿下刚还说要报恩。”
傅长安并不收回手,反而心情十分美好的笑看了他一眼,“本公主从来说话算话,只是一码归一码,今日要真让你带着东西从这儿离开,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沈澜头一次觉得自己信错了人,若不是因为傅长安报恩的鬼话,自己怎么会傻乎乎的躲来这里。
外头的侍卫半天得不到傅长安的回话,便一边抽刀靠近营帐,一边扬声道,“九公主,您没事吧?”
沈澜脸色黑的像锅底,气的握着剑的手都在发抖,沉默两息之后,从怀中掏出张羊皮卷,扔给了傅长安。
傅长安抬手接住,笑嘻嘻的对沈澜眨了眨眼睛,“如此,那就多谢沈侍卫了。”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向帐帘,沈澜顿时脸色大变,手中长剑举起就要刺出,那边傅长安已经撩开了帘子。
“我并不曾见到什么刺客,你们去别处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