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秋来:你看上她了?(1 / 2)卫府娇女首页

邓惟余一直在昌国公府待至夕食,昌国公回府后她陪着昌国公一家在府中早早地用完晚膳才打道回府。

夜幕降临,秋风肆起,华灯初亮。汴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摊贩陈列,东西各样,吆喝声此起彼伏,百姓络绎不绝,饭后出来散步消食的,采买的,闲逛的,流连风月场所的,皆有。街道热闹,人声鼎沸,人间烟火气十足。

她却孤零零地坐在这昏暗的马车里,然后再回到偌大却没有人气的卫国公府?父亲不在,兄长也忙,整个府里只她一人,好生无趣。

“去逸情楼。”她吩咐车夫。

一旁的白兰开口:“姑娘,那逸情楼不大安生,姑娘前些日子才遭了害,怎又去?”

白兰苦恼地皱着眉,很是担心他们家姑娘,不愿姑娘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

邓惟余伸手抚平白兰的眉头,轻声说:“我倒是瞧着那地方是个可玩的好地方,去瞧瞧火灾后处理得怎么样。你少皱眉,年纪这么小便老是这么苦大仇深的,日后如何嫁人?”

白兰又气又恼:“姑娘你说什么呢!什么嫁人不嫁人的,姑娘是在羞我还是羞你自己?”

邓惟余一笑,没有驳回去,左右她对婚姻是没什么期待的,自然也没有那份娇羞。

逸情楼主门是敞开的,内里灯光微弱,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原以为那日火势熊熊,逸情楼定会被烧得面目全非,现金一看,倒也还好,至少没塌,只是很多地方被烧得发黑,有多出被烧出了大大小小的窟篓,应该是那日潜火队来得及时。

邓惟余想要上前眼角却捕捉到站立在主门两边的两名侍卫,他们身穿着大理寺的官服腰间佩戴着大理寺的腰牌。

邓惟余唤来白兰:“你去问问哥哥是否在里面?如果在的话,方便进去吗?”

白兰点头,上前一步:“劳问二位大哥,大理寺卿邓公子是否在里面?”

侍卫点头,白兰:“可方便进去?”

侍卫抬起头打量了邓惟余一眼,便将视线匆匆移至她身后的马车和无妄身上。他们是认得卫国公府的马车和无妄的,早听说邓大人有位貌美的胞妹,想来这位便是了。

邓大人方才让他们守在门口,若有寻常人想入这逸情楼便让他们挡回去。可邓大人的胞妹并非寻常人吧?

侍卫思虑一圈,恭敬地请邓惟余入内:“姑娘里面请。”

逸情楼里面散发着一股怪味,霉味和烧焦味混在一起,还有很大的潮气,地上淌着水,掉落下的木板散乱在地上。

“惟余?”身后突然有人唤。

邓惟余转身便看见当朝二皇子和荣国公府二公子站在一块,两人华服玉冠,身形挺拔,如松如柏,站在一起很是养眼。

邓惟余:“表哥,二公子。”

二皇子母妃俞妃是邓惟余母亲的表妹,虽然有亲戚关系,但俞妃母家并不显赫,是以虽然为皇家诞下了皇子也只是从嫔位晋升至妃位,俞妃不讨官家喜爱,对俞妃母家多有忽视,全靠着二皇子,俞妃母家才不至于没落。

二皇子上前:“你怎么来了?”

“来寻哥哥。”

二皇子颔首:“续之在楼上。”

邓连昱字续之。

话音刚落,江溟之也上前一步走到二皇子身边,二皇子看他一眼,发现他正盯着邓惟余。

二皇子:“对了清淮,这是邓连昱的妹妹邓惟余。”

江溟之看着邓惟余,没什么波澜:“知道。见过。”

“你们见过?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当然是火烧逸情楼那日。

江溟之没着急回答,反而是眼尾含笑,挑着眉看向邓惟余。

他又冲她笑什么?她有这么好笑吗?这人肚子里又憋什么坏水呢?

没一会儿邓惟余便反应过来了,这人果真憋着坏水!他......他一定又想拿那晚的事威胁她!

江溟之看她反应过来了,缓慢起唇。

“是前几日荣国公府设宴!小儿百日宴,上面见到的!”没等江溟之发出声音,邓惟余便抢先回答。

荣国公府设宴也给二皇子发了拜帖,只不过二皇子对荣国公的大公子没什么好感,不大瞧得上他,便没给他那个面子,没去赴宴,不仅他没去,连向来爱拉拢人、四处充面子的太子殿下也没去。

二皇子点头表示知道了:“你那么急干什么?”

邓惟余心虚:“我这不是看二公子忘了吗?”

“怎会?邓姑娘给人的印象很深刻。”

什么印象?怎么深刻了?给什么人的印象深刻?邓惟余一点都不想知道,如果此时手里有米糊和窗纸,她定要把这位二公子的嘴给缝起来,再不让他笑,再不让他威胁她!

邓惟余勉强一笑:“我先上楼去寻哥哥了。”

虽然缝不上他的嘴,但是能逃离是非中心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她打不过还躲不过吗?

江溟之看着她仓皇逃走的背影忍不住真心一笑。

二皇子看着他跟见了鬼似的,江溟之在外虽然一直以谦逊温和的面目示人,但二皇子却是了解他的为人的,看的穿他每副笑容背后的漫不经心浑不在意。

也正是因为了解他才知道江溟之此时的笑是发自内心的。他想想,上回见他这么笑是什么时候来着?没想到,发现这居然是他头回见这厮笑成这样。

他顺着江溟之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只有邓惟余的背影。

他忍不住开口:“你似乎对惟余很有兴趣?”

本以为不会听到江溟之的回答,没想到他说:“嗯。”

二皇子眼珠子都快惊掉了:“你别告诉我你看上她了!卫国公和邓连昱可不会把她嫁给你的!”

江溟之脸上的笑瞬间收了回去,转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战栗的阴戾:“为什么?因为我是私生子吗?”

你知道就好。二皇子腹诽,没再接话。

他知道,真正的江溟之是很在乎他的身世的,哪怕他可以在外人辱骂他是个私生子时淡然一笑,但回了自己院里,恨得发狂。

纵使是多年好友,二皇子不敢也不愿在他伤口上撒盐。只是,他如果真看上邓惟余了可怎么办呢?他好不容易表现出对一个人的兴趣,这次他大概也得不到吧。